球的暴躁BOY。

    这次周末遇到公共假日,警校临时给我们放了假。柳本和南川都是东京本地人。他们也不知道在哪里打听到我老家是关西三重县,以为我对东京市不熟,说要带我到处玩,逛游戏厅,去酒吧泡东京的漂亮妹纸,他们负责给我撑场面。

    难怪他们两个人都是笨蛋,脑袋里面都是这些玩意,不知道会影响自己的脑力吗?

    周末,我跟鬼塚教官要了训练场的钥匙,我打算自己一个人待在学校。

    我家里面的家具基本上全部清出去了,一些卖不动的东西则扔到垃圾回收场里面当废品贱价处理。我回去连张床都没得睡。二手回收家具店的老板给我凑了个整,汇了80万日元,大概就是6000多美金。确定我没有其他反应后,我发现他把我的电话号码设置成黑名单了,打也打不通。

    真是无情。

    我把手机扔在一边之后,就开始做枪击练习。我十八岁的时候考过持枪证,不过因为持枪证的年检费有点贵,第二年就没有续下去。我那张证就相当于作废了。这次回警校的时候,我发现我的命中率还是没有提高多少。

    话说,有毛利大叔这个神枪手在前,我命中率就算到了99%也没有用。

    手机铃声响了四、五遍之后,我才注意到时间已经过了两个多小时。电话上面显示了一长串电话号码。我向来不录别人的名字进我的手机,只记电话号码。这是小时候没有移动通讯养成的习惯。就算自己有手机了,还是觉得记电话号码容易一点。

    “小弘,听说你进警校了,你今天有时间吗?我带你吃一顿。”说这话的便是我之前说的毛利大叔。

    毛利大叔全名,毛利小五郎,三年前还是东京警视厅的刑事,听说是与逃跑的歹徒发生冲突,击伤人质,被上级批评后就辞职当侦探了。一离开警视厅之后,大叔的消息也少了不少,弄得跟没有此人似的。我好久没听到他的声音了。

    “我去哪里找你?”

    毛利大叔转头问他女儿的声音也响了起来,“小兰要吃什么?刚赌马赚了一笔大的,什么都可以吃。”

    我这边听不清他家女儿的声音,但我们最后决定去浅草吃河豚火锅。约好时间之后,我就开始收拾好枪支装备,准备离开学校。放假时间,学校教学楼内部是不允许留任何学生的,但学生宿舍还是供学生自由出入。

    我回到宿舍换衣服的时候,刚好碰上诸伏景光。

    我自从身边有两条小尾巴之后,就很少有其他人来找我说话。不过,警校生活也差不多有大半个月,大部分学生都有固定的朋友圈,学生关系也定型定性了。降谷零和诸伏景光现在对我来说,就是说过几句话的同学而已。

    我和他视线对上之后,点了点头,就算是打了招呼。结果他开口说道:“榎本同学,这次假日也是待在学校不回家吗?”

    我动了动眼瞳,开门见山道:“你找我有什么事情?”

    诸伏景光顿时有些讪讪,“没事。”

    我看他在原地一动不动,明显还是有话说,但又不主动。我也不愿意等,直接开我的房门,诸伏景光的声音这才响了起来,“榎本同学,我有件事希望你能帮忙。”

    “我跟别人约了吃饭,找时间再跟我说吧。”

    这一说完,我就把房门合上了。

    我大概知道诸伏景光说的是什么事,应该是他年幼时在长野经历的惨案。之前我就有疑心过他似乎挺支持教官那边的,后来才知道诸伏景光想从警察内部系统去查十五年前长野惨案的全部线索,找出还在逃逸中的罪犯。

    这全部细节还是从鬼塚大叔那边听说的。

    他最近无聊就会找我聊天。

    主要是因为我养小弟的消息从学生群传到了教官群那边。大叔怕我误入歧途,又不敢批评我,就只能客观地从时间上减少我和柳本南川相处的时间。不过,他也没有什么话题可以说。慢慢地,我了解了全班的家庭基本情况。

    不过,我不想帮忙。

    诸伏景光的事情吃力不讨好。

    一方面,这是十五年前在长野县的陈年旧案。身为唯一的目击证人诸伏景光本人还失忆了。无论从时间上,或者地域上,都查起来很费劲。另一方面,我不确定诸伏景光自己知不知道,还是有意去回避一个至关重要的事实——日本刑事诉讼法规定,杀人等最高刑为死刑的罪行公诉时效为15年。时间上已经过了罪行公诉时效,诸伏景光现在就算真的能找回杀人犯,还能做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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