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影春“嗯”了一声,说:“到了西藏再拍也是一样。”她又不是职业的,没有KPI要完成,随性而为,想怎么样就怎么样。

    巴丽又想问什么,徐影春没等她问就说:“车留给你们,我搭别的车回去,你们到时候开回来。你想拍照的话,单反也留给你。”

    “我怕万一给你弄坏了……”巴丽抱着摄影包。

    “坏了就修呗。”徐影春淡淡地说,转身走了。

    巴丽看了一会儿她的背影,张张口不知道该说什么,邵知寒在旁边搭上她的肩,眯起眼睛也在看徐影春离开的身影,她感觉到什么,说:“你觉不觉得,小春姐和小林姐的关系挺奇怪的?”

    “奇怪什么?”

    “说不上来。”邵知寒耸了耸肩,“但是才刚见面认识没几天的人,好像不该是这个样子。虽然看上去她俩不怎么讲话,但挺关心对方的。昨天这个感冒那个逼着吃药,今天那个生病这个赶回去照顾,林白认识小春姐可还在我后面。”

    巴丽说:“小春姐又没有说是回去照顾林白姐啊。”

    “那她还能回去干什么?”

    巴丽皱着眉思考,缓缓摇头,不说话了。

    “她俩是不是以前就认识啊?”邵知寒猜测道,“我小姨说林白以前也是姑河人啊——啊,算了,想这么多干什么,我们赶快买票进去吧。”

    *

    林白在房间里躺了一个上午,头晕、乏力、眼花,世界变得朦胧而遥远,不适和疼痛带来真实感。她早餐没吃,将近中午的时候饥饿的感觉来临,才从床上起来。

    低烧高反,现在还加上极度的饥饿,简直是雪上加霜。

    她这样子是起不来了,用酒店电话叫了餐送上来,可是又饿又没有食欲,勉强自己吃了两口就放下了,重新倒回床上陷入一片朦胧之中。

    徐影春坐了班车回来,车程两个多小时,她一去一回,回来的时候已经是下午了。林白的电话照例打不通,徐影春只好去和酒店方交涉,说明了特殊情况之后,老板给了她备用房卡。

    徐影春提着塑料袋进去的时候,没吵醒人。

    林白侧身陷在柔软床铺里,浑然未觉,只是身体不舒服时睡梦中也不是很安稳,一直蹙着眉,露出不舒服的神色。

    ——狂风骤雨吹打之后蔫哒哒的山茶花。

    徐影春心里莫名浮现出这个比喻。

    她把塑料袋搁在桌上,掀开桌上的一次性餐盒看了眼,里面的东西几乎没怎么碰,她脚步很轻,近乎无声无息地走到了林白的床前,蹲下身。

    “让我别生病,拖累大家行程。”徐影春声音很轻地说,“最后真正生病倒下的人可不是我。”

    林白睡得沉,对这话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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