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节(2/2)

作品:《沽酒[虐恋]

的话连放屁都不如,”松苓急了,指间不自觉用了力,方才被攥皱的衣袍更加难以入目,“说鸣沧君叛出师门的是他,说等着人回去的也是他,听个屁都比他的话响,他既如此,为何要放任那些流言?又为何从不派人来寻他?”

    竹韵登时坐直身子,手扒着桌沿,指节都泛着白,他像个炮仗似的跟着急,急的口不择言:“你将师兄藏了百余年,半点痕迹都无,叫我们如何去寻?又如何去破那些谣言?况且若是师兄就这样回山门,你让他如何自处?”

    松苓拧眉怒视,他只觉这人口中吐不出好话。

    “你我两山有百年仇怨,我知你恨极了嵛山,”竹韵果然说道,“可师尊也是事出有因,涂山长老出手伤了凡人性命,千百人求上山门,师尊也是不得已。”

    “不,得,已,”松苓快要将这几个字咬碎了,“好一个不得已,你们般若岩的一句不得已,就要了我涂山上万生灵的命!”

    他几乎是哭喊出来的。

    太疼了,悬在他头上百年的刀终于落下,松苓终于得以痛哭出声,可是太疼了。

    淙舟缺了好些记忆,那二人争辩的这些他通通记不得,却似乎又能在纷乱残余的梦中寻到寸缕。

    烛火摇在松苓面庞,将人眸中的晦暗挣扎曝于光下,他跟着人疼,想要将人揽过来,可身体好像由不得他做主,他缓缓阖眸,耳边嗡鸣不断,将一切嘈杂与哭闹隔绝天外,只轻轻的唤了一声。

    “松苓…”

    第18章 出行

    真要人命,这人一睡就睡到天将破晓,松苓急的发慌,任他如何唤,淙舟却是睫毛都不曾颤一颤。

    “哥哥…”松苓单膝跪坐床边,撑着尾骨不被压到,已然哑了声。

    “我就说让他跟我回塔上去,”竹韵也好不到哪去,抱手立在床架旁,指尖不停的敲着肘弯,“你瞧你这样,你俩谁照顾谁的是?这边都是我的人,没有你想的那些腌臜污秽,塔上清净,利于…”

    “你给我滚出去,”松苓哑声低骂,他握着淙舟的手,眸光半寸不离,“嵛山上人我一概不信,尤其是般若岩上的几尊大佛,我招不得也惹不起,只求离得远远的。”

    烛光渐暗,竹韵回身将它拨亮,他没再言语,听得外面雨声疾疾,风动萧萧。

    东方渐白,夤夜西去。

    松苓也不再搭腔,他看着淙舟,一如百年间那样。倏地指尖被人捏了一下,无光嗯眸子霎时亮起,他双唇翕张,却不曾出声,他怕自己看走眼,不敢唤淙舟。

    淙舟一睁眼望见的就是这样的情景,狐狸眼圈被泪润的通红,大颗的珠子悬在眼尾,要掉不掉,衣衫半垂,应是随手裹了一件,又是一夜无眠,即便昨儿个睡了一白日,也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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