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节(1/2)

作品:《沽酒[虐恋]

    ,身后人行的匆匆,他险些又被人踹倒:“客官还有何吩咐。”

    淙舟拎着两只兔子,递给呆愣的小二:“承蒙店家多日照顾,这两只野兔聊表心意。”

    “这使不得,”小二连连摆手,碗筷都跟着轻晃,“客官住店,我等本就应当照拂,这是本分,承不得礼。”

    “使得使得,”房内传出松苓的声音,许是吃得饱,听上去尤为轻快,“你瞧我不是弄得满屋血就是弄得满床的泥,打扫起来甚是麻烦,不过一份薄礼,你接着就是了,叫那些伙计一起,夜里加个餐。”

    话说到这份儿上,小二也不好推辞,伸出两只勾着笼子,好一通道谢才却步走远。他端熟了餐盘,单手托着下楼也走的稳当,瓷碗脆响,兔子啃着铁笼。

    “哥哥当真心善。”松苓笑着歪头。

    夜里起了风,淙舟塞了窗缝不让窗响。水声沥沥,淙舟撩着布巾替松苓擦身,这人吃饱了便开始困,半阖着眼,乐的享受,确不似瞧前些日子那样羞。

    此时气氛尚好,松苓哼着涂山的小调,暗夜在烛光中变得缓,偶有萤火扑窗,不落半分星光。

    松苓想着要不要说说话,这个气氛着实适合夜谈,可他又不知该说什么,双唇开了又合,愣是一个字没吐出来。

    淙舟端开木盆,将松苓裹进寝被,松苓张开黑亮的眸,将眼底的星光悉数送出。

    “松苓可有心愿?”淙舟倏地发问,他迎着那一池的星光,拢进自己眼中。

    “心愿…”星光骤暗,松苓偏开了眼,心头涌现的酸涩带着寒刃,将全身骨血剐的斑驳破碎。

    “人怎可能没有心愿…”

    松苓喃喃着,他不知淙舟是否想起什么,只是这人从前也问过同样的话。

    当时如何答?

    “我想同哥哥云游去,再…再要一壶酒,”他抬臂覆面,不叫淙舟看见泛红的眼,“聊慰风尘。”

    松苓泛苦,那时绝不是如此作答。

    第17章 争吵

    长风起,更深露重,窗外传来三更鼓声。松苓睡了一日,现下正清醒,他捻着帷幔,望着床顶出神。

    淙舟拨了拨床边的蜡烛烛芯,将烛光拨亮。松苓偏头看着那身白袍,墨发垂落,昏黄摇曳,扰了这美景。他松了帷幔,改捻着袍袖。

    “白日里睡的太多,我不困了,”他呢喃着,“都怪哥哥。”

    “怎的又怪我?”淙舟闻言失笑。

    “怎的不怪?”松苓侧身过来,手上用力,将淙舟拽上床来,“哥哥抱的舒服,我便睡的安稳,虽说是做了些梦,可也睡得沉。”

    指尖绕过宽袖,抚上淙舟的腕打了个圈:“你说是不是怪你?”

    “嗯,怪我。”小狐狸什么事都往他身上招呼,淙舟也应着,他反手握住那作乱的指尖,指甲有些长。

    他脱了靴子,坐正身子,衣裳被松苓拽松,他这一动,怀里的玉牌掉了出来,连同璎珞和那枚玉珠。

    “谁把这穗子扯断了,”松苓望见那玉牌,登时撑起身,抽出指尖抓过玉牌,瞧着断了的璎珞皱眉,“定是那臭竹竿子弄的,他伤了人,还弄坏了穗子,这仇我记下了,等那日见着,可得讨回来。”

    淙舟看着松苓对这璎珞如此宝贝,心中有疑:“这穗子可有什么说法?”

    松苓仰颈,递过一个带着怨念的眼神,接着他偏了偏头,鼻腔中发出一声轻哼:“你还真是忘的干净,”怨念颇深了,“这穗子是我打的,这线是你挑的,你说有什么说法?”

    有个情物的说法。

    淙舟揉了揉狐狸的发,带着些许歉意。

    “不提了,找着你那一魄自然就记得了,”松苓扔开玉牌躺了回去,又把玩着一旁的璎珞,满脸嫌弃,“白日里你说你要去涂山,去哪儿做什么?”

    这穗子一看就是凡物,臭竹竿子扯坏了顶贵重的东西,竟就这样打发了。

    松苓暗暗又给人记了一笔。

    淙舟揉着狐狸耳朵,目光落在人半露的狐尾上,松苓嫌热不肯盖被,淙舟又怕他夜里着凉给人搭着腰腹:“就如你所言,去找丢了的魂,找着了,就记得了。”

    “你知晓在哪?”松苓翻身撑起,猛的扯到身后的伤,太疼,疼的他咬碎了牙,闷哼一声哑声问道,“在涂山?”

    他这一动倒是把淙舟吓了一跳,向来波澜不惊的人起了慌张。他将松苓摁回床上,屈指敲人额头:“先躺好,”言辞含着怪罪,更多的是担忧,“不过是偶尔恍神时的一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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