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节(1/2)

作品:《沽酒[虐恋]

    么过的吗?他像活死人一样躺在那里,没有生气,一丝都没有。”

    长离也疼,他看不得松苓哭,这比凌迟还要疼。

    “我日夜守着他,日夜不敢睡,我怕,我怕万一我一觉醒来,他剩下的魂儿也散了,那我又该如何呢?我再也救不了他…”松苓陷入前尘,那是一段他最不愿忆起的过往,“一日如百年,这百余年,于你,于嵛山,不过弹指一挥,可于我…却似万年之久。”

    “不说了…”石穴通透,此时却像身处密封石棺,风云皆静,就连那瀑布坠的也缓,“稍歇歇,我送你回去。”

    松苓浅浅一笑,他如了愿,终于脑袋一歪,沉沉睡去。

    长离唤来蜂鸟衔来薄被,山中夜凉,松苓来时就似受过风寒,在这儿再冻上大半夜,非得要了他的命不可。

    透不过气。

    他出了水帘,扯松了衣襟,可还是透不过气。烦躁,憋闷,郁积于心,今儿个打了好些雷,怎的就没有一道能劈破他周身禁锢,让他敞亮敞亮。

    长离不敢走远,他舒展翅膀荡起山风,越过山巅瀑布,落在崖壁横生的枝头。枝丫上还存着雨,它用喙梳着羽毛,青翠染血,松苓挠的格外狠。

    它也有些困,仰颈看了看松苓,那人还好好的睡着。长离把脑袋搭在一处空闲的鸟窝上,阖眸假寐,它不敢睡熟。

    “长离!”

    松苓一声惊呼传来,惊的长离一抖,数根绒羽凌空飘荡,或挂枝头,或落入丹水。

    “哪疼?”他攀着崖壁翻上去。

    “不疼,”松苓轻笑,微微侧身,强撑着下了地,“回去,你答应我了,送我回去。”

    长离苦笑出声,他哪能不应?

    ——

    路上人逐渐多了起来,挑夫低声喊着号子赶往城外,街边响起摊贩的低语,铺面开张,掌柜打了个响亮的哈欠。

    脚步声乱糟糟,晨风送来山间清爽。

    竹韵远远跟着,瞧着松苓白腕搭在淙舟肩头,比衣袍还要白,这狐狸去了趟涂山,像是受了天大的罪。

    墙根蹿出两只老鼠,直奔着那边的包子铺去了,铺主人拿着细竹竿追出来,抽的那老鼠直叫,晨起已不算寂静,可这吱声还是被衬得响了些。

    竹韵这才想起自己还有正事未完,他二指抵唇吹了声口哨,旁人似是听不见,却引得淙舟回眸。

    游鹰翱翔云间,骤然俯冲落至竹韵肩头,只停一瞬又飞回天际,不见了踪影。

    淙舟看着那鹰腾飞,垂眸却不见了竹韵踪迹。

    “哥哥,”松苓睡的不实,环着淙舟肩头呓语,“回家。”

    淙舟一顿,心尖涌上密密的麻,风声萧萧,松苓指尖寒凉。他轻轻把人托了托,生怕碰到人身上的伤:“嗯,”他应的很轻,不想扰人清梦,“回家了。”

    街上终于起了热闹。

    一旁的青鸟太吓人,鹰藏在云间不敢出来,它不过是替主人守人的,谁承想猛的碰上这等大人物。

    它何德何能呦,鹰都快吓傻了。

    长离送回松苓,实在不愿见他二人那亲热的样,将要返程,却又落在云间。青袍鼓风,发拂乱了云,他瞧着淙舟抱着松苓,走的那样稳,搂的那样紧,如捧稀世奇珍。

    他看得难受,待在这里实属自讨苦吃,刚要离去便闻得一声哨音,接着一只苍鹰跃出云端俯冲而下。他跟着往下看,只见那鹰落在一人肩头,接着又飞回云上。

    长离瞪圆了眼,他稍稍飞低看清那人样貌,心中嗤笑,暗道冤家路窄。这家伙百年前为了寻人,险些将他一身青羽拔了去。竹韵打架打的太脏,总想把他拔成白条鸡,长离有意寻仇,但当下也不是时候,他展开翅膀欲回丹穴山,省的与这个罗刹碰面。

    他憋着气,身边倏然响起一声鸟鸣,长离瞧见方才那鹰在云上盘旋,猛的起了坏心。他抓了游鹰褪去青羽,抬手凝实了一片云,他解下发带抽出一根细丝,覆上真气保细丝不断。

    鹰被拴在了云上,吓得直哆嗦,这等术法皆有时限,只是不知它要在这里被绑多久。

    它可是一只白尾鹫!世间少有!

    鹰尖叫着扑腾翅膀,将一旁的云打的稀碎。

    “闭嘴,”长离被吵的头疼,抬手捏住了白尾鹫的喙,“什么该传什么不该传你最好心里有数,若是让我知晓你乱说话,下次松苓馋了野味,烤的就是你。”

    它哪敢哦!

    什么能传?什么不能传?它只是一只不能化形的傻鸟,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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