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节(1/2)

作品:《沽酒[虐恋]

    ,他得了欢喜,自然不再灌人。

    只是淙舟从来不是个多食的人,只守着一小碗饭,饮了一碗汤,搞得方家夫妇以为是自己照顾不周,毕恭毕敬赔着笑,端茶添酒,唯恐仙君不悦。

    金风吹凉了夜,雨下透了城,清练缀绕天际,瓦房错落,烟火粼粼映天。

    时辰不早,竹韵化去了酒气,一手拎着两只铁笼跟在淙舟身后,淙舟行的慢,他行的更慢。不时拎起铁笼,瞧瞧里面关着的白兔。不知那方员外从哪搞来的兔子,兔眼似血,双耳微动,叼着根烂菜叶子吃的起劲。

    淙舟走时打翻了烛台,此时屋里的夜比这街上还要浓。

    “呦,客官回来的好晚,可用过晚饭?灶上还没熄火,要不我给客官端上去用?”小二擦着桌案,见着人回来随手将布巾搭在肩上迎了上来,那布巾上沾满了油污,贴着脖颈那处黑黄发亮。

    竹韵不理会小二的奉承,兀自上了楼。

    “不必麻烦,用过了。”淙舟瞧着那扇紧闭的门,走之前他打翻了烛台,此时屋里的夜色要比街上还浓。

    他忽的觉得那间屋子好空,不想回去。

    竹韵见淙舟不动,停下脚步半回过身,一手扶栏,眸中神色叫人捉摸不透。

    他立在门口许久,小二早已做完了活,此时大堂里寂静无声,他望着那扇门,缓缓转身出了客栈。

    竹韵咂舌,跟了上去。

    星子倏地划破夜穹,许是雨洗净了天,星光都是透的。

    淙舟也不知道自己要往哪去,他走过半座城,上了一座桥,又走过另外半座城,看着星子渐次凋敝,夜穹晕染开橙白,车马声踏破宁静,城门缓开,透出远山的光景。

    竹韵隔了数尺距离,远远的跟着他。

    身后倏然起了脚步声,虚浮且熟悉。

    “你夜里不睡,到处跑什么?”

    淙舟怔愣一瞬,猛的回头,松苓立在街道中央,走时还好好的人现下又带了半身的血,晨风拂乱袍袖翩跹,墨发乱在身前。

    墨色尽退。

    “亏我急着回来,你可真是…叫我好找…”

    此时天光乍泄,日月同天。

    第15章 回家

    松苓要站不住了,双腿一软就要栽下去。淙舟疾行上前将人扶入怀中,身上猩红未干,染脏了袍袖。

    “不是说三日归?”他难得疾行,也难见如此心忧,“我正要往涂山去,你大可等我。”

    “我又不知,”松苓窝在淙舟怀里,脑袋贴着肩窝不停的蹭,“谁伤了你,伤得我心疼。”

    他牵着淙舟的手覆心口,带着淙舟揉了揉:“就这儿,疼的不行,疼的我差点把长离拔成白条鸡。”

    淙舟闻言轻笑,大街上不是说话的地方,他解了外衫将松苓裹住,把人打横抱起。这人气都喘不稳,还要攀着他不听的说:“这都怪你,”松苓阖眸,贴着人耳语,“你到处乱跑,引了人来伤了你,长离成了白条鸡,我也差点成了没毛的狐狸,都怪你。”

    “嗯,怪我。”这处离着客栈不近,淙舟抱着人绕开主街,专捡着没人的小路走。

    “所以,你得补偿我,”松苓胳膊滑了下来,又挂回去,“你得把我养好了,养的同之前一样,还有,我心口疼,你得给我揉揉…”

    “好。”淙舟走的稳,生怕颠了怀里的人。

    松苓勾唇,仰首吻上人颈侧,乌发扫在他眉心,有些痒,但痒得让人心安,这个怀总是让人心安。他寻着人,松了弦,实在攀不住,手臂一松砸在腹间。往来不过一个昼夜,他累极,也困极。

    怀里人呼吸清浅,面上倦色难掩,衣襟中夹着一根细小青羽,可见这人在长离那里有多能折腾。

    松苓为了回来,同长离闹了一场,接骨不易,松苓亏损百年本就不曾补回来,他咬着袍袖不肯出声,真疼极了才闷闷的哼一声。

    长离看着揪心,矮身拭去人前额密布的汗珠,这痛楚无药可止,只得松苓自己扛过去。

    天色已暗,云雨皆散,汩汩瀑布衬得丹穴山更加静谧,偶能闻得几声鸟鸣。

    松苓逐渐安稳下来,长离在一旁温着一壶茶,见人清醒,端了一盏来。

    “你说什么?”

    松苓说话都含着气,断断续续,他听不太清,只得俯下身,贴耳过去。

    “我说…”松苓声音直颤,伴着瀑布哗响飘进长离的耳朵,“我想回去…去找他…”

    瀑布声太大了些,长离只愿是自己听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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