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馆吧,而且他也没发出多大声音啊。”

    郑钰语塞,脸色陡沉。

    谈宁背着书包走出校园,八点不到的校园里还没什么人, 道路宽阔,空气中透着稀疏的冷意, 枝头绿叶随风而动。

    谈宁乘坐地铁去往天河别墅,一共十五站, 出站之后走到天河别墅门口,已经将近九点。这一次保安没有阻拦谈宁, 大概是收到林颂安的指示, 他们没有询问谈宁的身份, 一看到他便主动开了感应门, 面露恭敬,好像谈宁是别墅区的所有者。

    谈宁没有先去林颂安家, 而是折去了超市, 买了点蔬菜、牛肉和鸡胸肉。

    高档别墅区超市的物价几乎是宣城菜市场的十倍, 谈宁也不明白为什么这些蔬菜标了一个外国原产地,就能卖那么贵。

    一点点东西花了他好几天的生活费。

    谈宁迈着慢吞吞的步伐,面无表情地拎着塑料袋去往林颂安家,林颂安家的大门密码和他的手机密码一样,谈宁至今不知道210315这串数字代表什么。

    进了门,整间房子安静得有些怪异,谈宁望向紧闭的卧室门。

    他先去了厨房,把牛肉和配菜洗好放进电饭煲里炖,然后又把蔬菜和鸡胸肉剁碎,做了四个蔬菜鸡肉饼,放在盘子里。

    等全都收拾好了,他才洗了手,往卧室走。

    不出意外,满地狼藉。

    空气中弥漫着某种无需信息素就能感受到的危险因子,像是刚刚经历过一场恶战的斗兽场,硝烟沙尘中都带着血腥味。

    林颂安总是相信自己可以摆脱生理束缚,但结果不尽如人意。

    玻璃杯、台灯、相框、笔记本电脑……散落各处,书架上昂贵的手办和工艺品,全都碎裂一地,不可估算的破坏。谈宁对钱总是敏感,他叹了口气,把尚且完好无损的东西摆放好。

    门边有一盒谈宁没见过的东西,他俯身捡起,发现是林颂安之前提过的“ga信息素萃取液”。

    一盒六剂,一只都没动。

    看来林颂安挣扎过,最后理智占了上风。

    谈宁面不改色地将整盒萃取液扔进了客厅的垃圾桶里。

    他关上卧室门,走到床边蹲下,林颂安睡着了,但明显处于浅眠状态,眉头时不时皱起,眼下尚有乌色。

    那只蓝色手表完好无损地放在床头柜上。

    谈宁蹲在床边,呆呆地看着林颂安的睡容,他先是抱着自己的膝盖,然后歪着头,学着和林颂安同频呼吸。

    “呼吸好快。”他小声呢喃。

    alpha在易感期里总是脆弱得像个孩子,林颂安顶着这样一张脸,自然更惹人心疼。

    谈宁抬起手,按了按林颂安的鼻尖。

    下一秒林颂安就睁开眼。

    “宁宁,”第一句还有些茫然,第二句便是全然的依赖,“宁宁,你来了。”

    谈宁毫无防备地被抱上床,按在柔软的天鹅绒被子里,像是置身云层之中,林颂安压抑着,无比珍惜地、小心翼翼地吻他。

    “宁宁,还是不行。”

    他有些沮丧。

    谈宁能想象昨晚林颂安有多痛苦,生理课曾经形容过发情期和易感期,痛苦到顶点的感觉甚至相当于溺水,濒临无望,林颂安作为顶级的alpha,痛苦程度自然翻倍。

    满地的狼藉,也能证明这一点。

    他全身的肌肉都绷紧,呼吸中带着难以控制的颤抖,谈宁看到他滑动的喉结,还有他饿极了的眼神,像是一匹想要啖肉饮血的野兽。

    “嗯。”谈宁什么都没说。

    说也没有用,挣扎没有用,甚至缴械投降都没有用。

    吻如暴风骤雨般落下。

    接下来的几个小时,谈宁完全失去了对自己身体的掌控。他甚至不能随意地转头,不能翻身,趴到腰酸也要忍着。

    他从一开始的沉默,变成害怕,变成央求,最后委屈落泪。

    “宁宁不哭,宁宁乖。”林颂安吻着他的眼泪,将他从床上抱起来,放到五米长的全景飘窗上。

    整面玻璃像是天然的取景器,谈宁看到了远处的万华林,他的眼睛就像相机调焦距一样,不停地虚化。

    什么都看不到了。

    什么都不能去想。

    林颂安变成了他最害怕的样子,像是完全被易感期征服,他压着谈宁的后背,不顾谈宁惊惧的战栗,指尖滑过谈宁的肩胛骨、脊背和腰窝,然后倏然用力,掐着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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