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有一个原因,“易感期又要来了吗?”

    “应该是的,”林颂安湿润的唇滑过谈宁的喉结,徘徊在颈侧,撩拨着谈宁,他语气缱绻:“我需要你,宁宁,周末来我家。”

    谈宁没吱声,可林颂安说:“不是以炮.友的身份。”

    谈宁猛地抬眸,林颂安亦抬头望向他,笑着说:“可以吗?”

    谈宁听出来林颂安话里的意思,有些无端烦躁,挣扎着说:“那你自己解决,用ga信息素萃取液也行。”

    那语气里有他自己听不出来的嗔怪和醋意。

    “那不行,”林颂安得逞地笑,他抚着谈宁的后颈,细细密密地亲谈宁的脸。呼吸温热潮润,掌心在谈宁的腰侧游离,林颂安的爱意和思念显露无疑,在唇瓣触碰之前,林颂安轻声说:“亲我一下,宁宁。”

    他的要求从来不多。

    他只说:亲我一下,说一句我想听的,给我一颗定心丸。

    他甚至都不需要谈宁付出。

    此刻谈宁只要微微低一下头,就可以完成任务。

    可是谈宁只觉得害怕,像是要把最柔软的弱点展示给林颂安。

    谈宁没有恋爱经验,也没有军师朋友给他出主意,他只能依赖自己平日里无意中看到的那些情感博主的只言片语。

    好像有人说过,先爱者输。

    谈宁输不起。

    林颂安察觉到谈宁的情绪,于是微微抬头,主动吻住谈宁,以唇封缄。

    “宁宁,总有一天你会主动亲我的。”

    林颂安留下这一句耳语,然后就松开谈宁,天色已晚,林颂安出差刚回来,两天陪他父亲视察了四个地方,倒时差倒得精力不济,连车都是司机开过来的。

    他说自己先回去,等着周末谈宁来给他度过易感期。

    今天已经是周四。

    谈宁纤长浓密的睫毛垂下,抿唇不语。

    “度过易感期”,说得好听。

    看上去可怜的是林颂安,实则最后可怜的都是谈宁,先是林颂安神志不清地说着我爱你,最后都变成谈宁哭着说对不起。林颂安每次易感期结束都会忘了易感期里发生的事情,他的暴戾、残忍、掌控欲、毫不收敛的力度,最后都只有谈宁和全身的吻痕记得。

    看着林颂安上了车,谈宁转身往图书馆的入口走,刚转过弯,就撞上何清睿。

    何清睿一手抓着自己的书包,一手抓着谈宁的灰色书包。

    何清睿一脸呆滞。

    谈宁猛地停住脚步。

    被他看到了?

    何清睿脸涨得通红,满是撞破奸情的尴尬,一副生怕要被谈宁杀人灭口的样子,颤颤巍巍欲盖弥彰地说:“我什么都没看到,我什么都没看到。”

    “……”谈宁走过去拿了自己的书包。

    “图书馆要换灯,让我们提前离开,我找不到你,给你发消息又不回,就、就拎着你的包下楼找你了,我真的什么都没看见。”何清睿急得要哭。

    谈宁停下脚步,直直地盯着他。

    何清睿更是惊恐,缩着肩膀说:“我就看到你和一个人坐在一起。”

    谈宁还是盯着他。

    何清睿颤着嗓子说:“抱、抱在一起。”

    谈宁继续盯。

    “那个人是林颂安。”

    谈宁脸色僵了僵,他一时也有些慌乱,只能勉强镇定地转身往前走。

    他还没准备好被别人知道这件事。

    其实在和林颂安分手前,他是不怕被别人知道的,热恋初期的时候,他甚至想让别人看出来一些蛛丝马迹,但是后来他发现,是林颂安不想让别人知道,他精心收拾自己,鼓起勇气去见林颂安的朋友时,却听见林颂安对雷忻说,我没谈恋爱。

    林颂安说过两句让谈宁再也不愿敞开心扉的话,这是其中一句。

    因为林颂安这句话,之后林颂安说的每一句,在谈宁心里都缺少信任值。

    谈宁想,还是别让人知道了,对他而言无所谓,对林颂安而言,可能是个污点。

    何清睿已经完全是等着被谈宁灭口的状态,眼睛里都透着兴奋,临死前不忘好奇地问:“真的是林颂安吗?所以你在和林颂安谈恋爱吗?”

    “不是。”谈宁冷冷回答。

    “我都看到了。”

    “看到了又怎么样?”

    “我就是好奇,你们看起来感情很好的样子,你们真的在谈恋爱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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