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谈宁完全不稀罕林颂安给的机会。

    林颂安气极反笑,既自嘲又无奈,他看着谈宁琥珀色的眸子,苍白的脸颊,被他咬得红润的唇,当初在林淇家楼下的隐蔽院角谈宁也是这副模样,轻易勾走他的魂。

    他对谈宁从来无计可施,最后只能狠声威胁:“想都别想,谈宁,咱俩就这么耗着。”

    谈宁趁林颂安没注意,想要打开车门溜走,但林颂安比他快一些,抓住他的手狠狠反拧在胸口,“这就怕了?”

    林颂安把脸埋在谈宁的颈侧用力咬了一口,咬到谈宁整个人瑟缩了一下,等谈宁不再挣扎,颓然地卸了力气,林颂安才松开他,锁上车门,说:“走吧。”

    车子发动之后,林颂安又变回了轻松模样,好像刚刚那个气到想把谈宁生吞活剥的人不是他一样。谈宁把手伸出袖子,不抱希望地扒拉了两下车门门扣。

    他明知道林颂安在斜眼看他,还是继续扒拉。

    像极了非要把水杯拨下餐桌的欠揍小猫,爪子不停地拨。

    他最知道怎么惹林颂安生气。

    明明天气还是热的,可谈宁依旧穿着长袖,灰色薄款大一号的无帽卫衣。

    林颂安曾经非常看不惯谈宁的穿衣风格,甚至当着谈宁的面,将谈宁的微信备注改成“穿麻袋的流浪小猫”。

    可谈宁非要和林颂安对着干,林颂安越精致,他就越随便,林颂安越西装革履,他就越松松垮垮,好像非要和林颂安处在两个极端才舒服。

    他现在整个人贴在车门上,一心要出逃。

    林颂安冷哼一声,明明刚刚是极生气的,可看着谈宁缩成一团球的模样,心情莫名其妙又被抚平了。

    他想:真是中了邪。

    车缓缓从停车场出口开到马路上,林颂安刚设定好导航,电话就响了。

    林颂安顺手在车屏上点了接通。

    是林颂安的母亲。

    方瑾问:“你回学校了?”

    “嗯,在路上。”

    “提前回学校做什么?不是让你这几天待在家里的吗?易感期折腾得没了半条命,打了镇定剂才好,医生都说了你要静养几天。”

    林颂安用余光打量着谈宁,怕男人的尊严在谈宁面前受损,立即说:“哪有您说的那么夸张?不就是易感期吗?”

    “哪里夸张了,你明天再回家一趟吧。”

    林颂安一愣,“怎么了?”

    “没什么事,就是你那个信息素检测结果,我找美国的专家看了一下,专家说药物治疗暂时解决不了,所以想跟你聊聊我之前跟你提过的那个,我已经托人在国内国外的检测库里找到和你匹——”

    林颂安母亲的话还没说完,电话就取消了,林颂安拿手挡着屏幕,悄悄按了挂断,然后讪笑着对谈宁说:“欸,信号怎么突然断了?”

    谈宁别过脸,歪着身子看车窗外。

    “那什么,我妈在找相似病例,”林颂安欲盖弥彰道:“她最近一直想找到解决我易感期频繁的办法。”

    谈宁“嗯”了一声,一副事不关己的模样。

    林颂安猜他不关心这些,于是自讨没趣地闭上嘴,然后用手机给他妈发了消息,说自己临时有事,待会儿回电话。

    解决易感期频发的方法,林颂安其实很早就知道,方瑾在他刚分化后没多久就告诉他:你和你父亲一样都是高等级的alpha,易感期比普通人频繁,目前没有药物可以治疗,如果运气好的话,将来遇到一个你喜欢的而且和你匹配度很高的ga,做了完全标记,易感期的问题就能得到很大的改善。

    十六岁的林颂安皱起眉头。

    方瑾问他:“颂安,你不好奇需要多高的匹配度吗?爸爸妈妈是百分之——”

    林颂安起身离开,留下一句“我不好奇”。

    *

    车子上了高速之后谈宁就开始睡觉,林颂安故意逗他,偏不让他睡,时不时喊他一声,或者挠他一下,谈宁气鼓鼓地翻了个身。

    “把我当免费司机啊。”

    “不是你自己非要来的吗?”谈宁拍开他的手,不耐烦地说:“车票钱你付。”

    “好,”林颂安心甘情愿:“我付就我付。”

    过了一会儿,他又开始撩拨谈宁,把手伸进谈宁的衣摆里:“我付了车票钱,那今晚的两千块……我就不付了。”

    谈宁已经闭上眼睛了,没搭理他。

    林颂安这人看起来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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