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时候外公才知道,原来谈宁爱吃。

    谈宁这孩子太怪了,他越喜欢什么,就偏要装作不喜欢。

    后来每次逢年过节,外公都会排队去买。

    谈宁“嗯”了一声,闷闷道:“谢谢外公。”

    *

    八月很快就来到尾声。

    二十五号这天,谈宁一早去银行的自动服务机上取了两万块,塞进信封里,放在外公枕头旁边。

    这些年的生活费和学费用的都是外公的退休金,虽然越莹偶尔也会寄钱回来,祖孙两人过得依然有些拮据,幸好谈宁懂事,平日里不吃零食不乱花钱,很好养活。

    谈宁上大学之后开始兼职打工,就不用外公打钱给他了,他每次放假回来还会给他外公一点钱,其实外公对他也不算太好,只能说没饿着冻着他,但他偶尔会有一些“疼爱孙子”的举动,谈宁已经知足。

    谈宁把信封放好,就拖着行李箱、拎着外公早早排队买好的酥饼,一个人出了门。经过隔壁时,他喊了一声:“外公,我回学校了。”

    里面传出咣当当的麻将声,还有外公的回应:“知道了,路上小心啊。”

    谈宁拖着行李箱走到公交站台旁边,乘车去了车站,车站的入口处聚集了一群黄牛,追着谈宁问要不要车票,谈宁脸色再冷都没有用,还是有人追着他,谈宁拎着行李箱下台阶,被那中年男人追得心烦了,脚步一急,差点摔倒。

    但有人及时伸手抓住了他。

    “抬头看路啊,同学,”林颂安笑着把他扶起来,接过他的行李箱,“从天桥花园就跟着你,结果你全程头都不抬一下。”

    谈宁有些懵,“你怎么会在这里?”

    “我为什么不能在这里?”

    一旁的票贩子看到林颂安这样的一个身材健硕的alpha,立马自动散开了。

    “我一猜你就是今天回学校,再查一下车票,确定时间,然后就在巷口那边守株待兔,结果你完全没看到我的车,我还按了下喇叭,你都没停。”

    林颂安眉眼带笑,谈宁被阳光刺痛眼睛,匆忙低下头,想要夺回自己的行李箱,嘟囔着:“时间快到了,我要去检票了。”

    林颂安二话不说就把他往自己车上拽,“检什么票?这里有免费专车接送。”

    林颂安单手握着谈宁的胳膊,看起来随意轻松,实则犹如铁铸,谈宁完全挣脱不开。

    他几乎是被林颂安推着坐进副驾驶位的,林颂安一坐进来,关上车门,还没等谈宁反应,林颂安整个人就覆了过来,压着谈宁,发泄一般地吻他,自问自答道:“我为什么要过来?原因很简单,我想你了。”

    听到这句话,谈宁陡然开始挣扎。

    可是林颂安好像提前知道他会挣扎,早就攥住了谈宁的两只手腕,将他困在怀里,吻从谈宁的唇滑到耳侧,再到脖颈。车外炎热,车内燥热,触碰过的地方都变软变烫,湿漉漉一片。

    谈宁想起林颂安送他的那瓶香水,想象着那股檀木香燃烧后该有多浓烈。

    “你怎么一点都不想我?”

    谈宁最怕听到林颂安说这种话,明明他们心照不宣的,不提这些,他恼道:“你发什么疯?”

    “一个多月没见了,你说我发什么疯?”

    “林颂安!”

    “我上周易感期突然来了,你不在。”

    谈宁陡然僵住。

    “你明明答应过会帮我解决易感期的。”

    “我什么时候——”

    林颂安把脸埋在谈宁的颈窝里,蹭了蹭,带着疲惫:“谈宁,我的易感期好像越来越频繁,越来越不受控制了,很难受。”

    提起这个,谈宁更加焦躁不安,在林颂安怀里拼了命地挣扎,如果他真的是只猫,林颂安现在估计已经被抓花了脸。

    可林颂安好像也在赌气,偏要吻他。

    追着缠着,就是不放过他。

    “为什么?”谈宁声音发颤。

    林颂安和他抵着额头,“什么为什么?”

    “我们说好的。”

    林颂安偏要明知故问:“说好什么?”

    谈宁垂眸,“不要那种关系。”

    “哪种?”

    谈宁转过头,看着玻璃外,“恋爱关系。”

    林颂安捏着他的下巴逼迫他和自己对视,他冷着脸,否认道:“不是的,我们没有说好,是你闹着要分手,我不想失去你,才同意跟你做这个莫名其妙的炮.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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