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琮久轻手轻脚走过去,心里估算着距离,差不多的时候忽然张开手猛地扑上去:“阿霄!”

    腰上传来重量,明琮久立刻勾住他的脖子,凑上去重重亲了他一口。

    谢霄身子放松下来,目光落到角落里:“还不掌灯?”

    元宝“欸”了一声,立刻点了灯,苦笑着看向谢霄:“这是殿下的吩咐,相爷恕罪。”

    谢霄摆摆手,还没来得及说话,明琮久已经抢先答了:“他肯定知道你在屋里,他耳朵比狗还灵。”说完就被谢霄捏住了脸。

    谢霄皱着眉看他:“知道你还这么做?知道有多危险吗?”

    “有什么危险的,你知道是我嘛。”明琮久笑嘻嘻道,“要不是怕你误会是偷袭攻击我,我就不让管家提醒你了。”

    谢霄愣了愣,顿感无奈:“我看你是真的不要命了。”

    习武的,尤其是谢霄这种一堆人看不惯的习武之人,遇到这种情况警惕几乎是本能反应,像明琮久这样扑上来,如果不是预先有心理准备,明琮久估计真的下不了床了。

    但这个人不是不懂,他是知道,却还这么做,真是……

    明琮久眨眨眼,一点没觉得自己有什么问题:“我觉得这事得赖你,如果你能听出是我,我就不用提前跟管家打招呼了,说到底还是我们不够亲密。”

    “你就嘴皮子利索。”谢霄摇摇头,径直去桌旁坐下,看了桌上那唯一一根蜡烛,不满地看向元宝,“府里是克扣你们了?”

    元宝苦着脸看向明琮久。

    “是我让他这么做的。”明琮久摆摆手示意元宝出去,自己走过去拿起酒壶给他倒了一杯酒,“这叫烛光晚餐,多浪漫!”

    谢霄看他的眼神顿时怪了起来:“你哪天过得不浪漫?”

    明琮久被这话噎了一下。

    的确,古代点蜡烛吃饭才是常事。

    但这话可不经提。

    “主、主要是这个漆黑的环境。”明琮久干咳了几声,“在这一片黑暗中,我们只能看到彼此,眼里只有彼此,这不浪漫吗?”

    谢霄摇头:“是你的眼里只有我。”

    他的视力也比常人要好上很多,加上耳力的辅助,对他来说这屋里虽然不如白日,却也是没那么暗。

    明琮久:“……我怀疑你在内涵我舔狗。”

    他气呼呼坐下,伸手摸过筷子吃起来,不想搭理谢霄了。

    “都冷了。”谢霄伸手握住他拿筷子的手,唤了一声,“元宝,让厨房做新的来。”

    “不要啦,知道你回来得晚,基本都是凉菜,不想让人打扰嘛。”明琮久说着夹了一筷子菜给他。

    “夜里凉,吃太凉对胃不会。”谢霄解释道。

    “所以这不是准备了酒,管家说你爱喝这个。”明琮久说着也给自己倒了一杯,举起来自顾自跟他碰杯,直接一口闷了,结果被呛住了,“咳咳咳……”

    “这酒很烈。”谢霄犹豫了一下,只是拿起酒杯将杯底的酒液喝了,“这是漠北送来的酒,那边冷,只能靠烈酒御寒。”

    明琮久眼睛亮了亮:“你以前去过漠北?”

    谢霄点头,重新倒了一杯酒:“小的时候在漠北做过几年杂役。”

    这还是他头回说起以前的事,明琮久一下就来了兴趣:“听说你做丞相之前,是将军呢。”

    谢霄点头:“嗯,不过不是在漠北,是在西北。”

    “不一样么?”明琮久对这些不甚了解,“不都是在北边。”

    “怎么会一样,镇守的人就不同。”谢霄用手指沾了点酒,在桌上给他画了一条大概的线,“镇守漠北的是顾大将军,也就是你的外组,西北军将领姓江,叫江乘秋,是太子一党的人。”

    江乘秋……?

    明琮久愣了愣,那不就是谢霄帮他报仇的那个人?

    “不是太子党吧。”明琮久眨眨眼,“是丞相党羽才对。”

    谢霄一愣,眸色沉了下去:“你知道什么?”

    江乘秋应该是谢霄的好友,明琮久知道自己这是触到逆鳞了,连忙解释道:“我对你绝无二心!”

    谢霄:“……”

    一下气不起来了。

    他干脆不言语,捏着酒杯端看明琮久。

    明琮久见他没发难,这才继续道:“我不知道你跟他之间发生过什么,只知道你很重视他,把他当眼珠子一样护着。”

    他说完,却见谢霄露出一言难尽的表情:“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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