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得问问他。”明琮久说完带着周七陟去了西苑。

    隔壁房间的门依旧紧闭着,他试着推了一下,发现没锁,便探了个头进去,就见谢霄坐在桌前看信。

    “阿霄。”明琮久出声唤他,“周七陟想见咱们之前抓住那个,说是要带回去审审。”

    谢霄闻言顺手将信收回信封,放到一旁站起身:“在地牢。”

    明琮久立刻让开路,等人出来后跟了上去:“刚刚那个信不用烧掉吗?”

    谢霄蹙眉:“为什么要烧?”

    “就……话本里都这么说的。”明琮久解释道,“阅后即焚!”

    谢霄笑了笑:“又不是不能给人看的东西。”

    明琮久笑道:“所以还是烧的?”

    “嗯。”谢霄伸手摸了一下他的头,带着他们离开西苑,朝地牢去。

    守卫见人来,立刻行礼:“相爷,殿下。”

    谢霄微微颔首,点了个人跟在最后面一起进去。

    按理说一般官员府邸根本不会建这么个地方,但谢霄这个丞相府的地牢却不小。

    一阶一阶朝下走,空气逐渐变得浑浊起来,还带着点渗人的寒意。

    明琮久激得打了个喷嚏,立刻抬手捂住鼻子看向谢霄:“冷。”

    “这里是地下,当然冷。”谢霄垂眼看他。

    这会已经春末,明琮久身上的春衣换了比较轻薄的,入了夜是得多加一件的,这人就这么过来,不冷才怪。

    “扛着。”谢霄说着,直接迈开步子朝下去。

    明琮久立刻追上去,拉住他的衣服:“你就不能体贴点脱一件给我。”

    “我也冷。”谢霄笑着看他。

    “我听说习武的人身体都很暖和的。”明琮久巴巴地看着他,“不脱也行,你抱我嘛!”

    谢霄给了他一个看傻子的眼神,大跨一步走在前面。

    明琮久撇撇嘴,顿了一步等周七陟上来跟他一块走,小声逼逼:“小将军,问你个问题行吗?”

    周七陟点头:“殿下请问。”

    “你平时到底是怎么哄罗大人的?”

    周七陟愣住,目光落在谢霄的背影上:“是相爷同你说的?”见明琮久点头,这才道,“阿青脾气很好,不爱跟我生气。”

    明琮久又问:“那他又是怎么哄你的?”

    周七陟挠挠头,有点不好意思:“我、我舍不得跟阿青吵架。”

    明琮久眼神瞬间空了:“好了,我知道谢霄不疼我了。”他说着,看向走在前面的人,“那你平时想跟罗大人办事的时候,又是怎么哄他的?”

    周七陟噎住:“殿下,我们说话相爷是听得见的。”

    “我知道。”明琮久道,“我就是说给他听的。”

    周七陟迟疑了一下:“……他一般不会拒绝我。”

    明琮久乜他一眼:“真的吗?我不信。”

    周七陟被看得耳朵发烫,声音忽然小得像蚊子哼哼:“我都听他的。”

    “真好。”明琮久眼中流露出羡慕,“要不你给我们相爷上一课吧,让他知道一个正常男人……”

    “明琮久。”谢霄的声音凉凉地甩过来。

    明琮久一顿,委屈巴巴地转头看他:“干嘛,我跟人讨教几句也不行吗?”

    谢霄头疼:“过来。”

    “哦。”明琮久朝周七陟跑了个媚眼,笑呵呵跑回谢霄身边,学着电视剧里的女子微微福身,“相爷有何吩咐?”

    谢霄直接握住他的手,牵着他继续往下走,省得他又添乱。

    明琮久的手很凉,尤其指尖,冰似的。

    犹豫了一下,谢霄稍稍收紧手,将柔软的手指悉数包裹进掌心,比常人稍高的体温像是一团火,烫得明琮久那一小片皮肤好像失去了知觉。

    明琮久试着动了动手指,剪得短短的指甲在谢霄掌心挠了挠,很轻,存在感却极强。

    谢霄捏了捏他的手指示意他别乱动。

    “还是冷。”明琮久小声说了一句,朝谢霄的方向靠过去。

    “冷就回去。”谢霄这么说,却是打开手将他整只手都握住。

    周七陟跟在后边眼睛实在不知道该放哪,干脆转头看墙壁,直至尽头才将目光放到最里的牢房。

    那天抓到的男人被蒙着眼绑在木床上,头顶正上方有个小小的装置,正一点点往下滴水,打在男人的额头上,发出“滴答”的声音。

    “水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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