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狼。”

    没良心的小白眼狼。她小时候对她多好啊,现在长大了光会气人。还吃什么石锅鸡,气都气饱了。

    墨脱的旅馆条件不好,可是在这样偏僻又难以到达的小城,根本不是花钱就能获得更好的住宿条件的。林白在房间里煮八块钱一包的方便面,她很久没吃过这种垃圾食品了。

    第二天早上,邵知寒起床出门的时候,叫林白,林白就将不跟她们一起的计划说了,邵知寒有些意外,随即又若有所思:“你和小春姐闹别扭了?”

    她的思维还停留在林白想跟徐影春重归于好的阶段,不明白这天怎么变得这么快。

    其实不能算是闹别扭,这么说太轻了,又像是没道理地胡搅蛮缠,她可不是,但林白不想细细解释来龙去脉了,粗略地说了句“嗯”。

    邵知寒露出无奈的神情:“你和小春姐的关系也太变幻莫测了吧。闹别扭?幼儿园小朋友吵架吗?”

    林白心道,幼儿园小朋友可不是我。瞎矫情的也不是我。有什么不直说的更不是我。

    不管怎么说,邵知寒到底是出发了。徐影春和巴丽见只有她一人,邵知寒耸耸肩,简略地说:“小林姐不跟我们一起走。”

    巴丽惊讶地“诶?”了一声:“她有自己的计划吗?”

    而徐影春则皱起眉,根本不用反应,就知道她在躲自己。竟然已经到了这种程度。

    “那不是又只有我们两个?”巴丽说。

    邵知寒:“什么意思?什么叫‘又’只有我们两个?”

    巴丽指指徐影春手上拎的相机包,说:“小春姐之前来过墨脱的,你忘啦?这些景点她都看过了,她今天是准备去果果塘大拐弯拍照。我们先一起去果果塘大拐弯,然后我们俩再去别的地方逛逛吧。”

    邵知寒能说什么呢?只能说好。

    从高处俯瞰果果塘大拐弯,只见水流顺着蜿蜒河道而流,河道曲折成了一个天然的U字型,白茫茫的雾气丝丝缕缕地将山体的凹陷处填满,肆意飘摇,好像那河道里盛的不是水流,而是满满当当的雾气一样,风一吹,就变幻成另一个形状,可是不管怎么变幻,都那么美丽,仙气飘渺。

    徐影春训练有素地架好三脚架,以一个固定的位置拍摄果果塘大拐弯,准确地来说,是记录那些云雾长时间蒸腾变幻的样子。

    她准备在这里拍上一天。上次她来墨脱时并未携带相机记录,深为遗憾。

    邵知寒和巴丽却没这种耐心,惊鸿一瞥地匆匆看了眼风景,便赶去下一个景点,当真如打卡一般,流水线式旅行。

    每个人有每个人的习惯和性格,有的人喜欢走马观花,有的人却喜欢坐下来慢慢品茶。

    徐影春的双眸沉定,看雾来雾散,云卷云舒,极有耐心,饶有兴致。只是注视着眼前的风景,思绪却忍不住如同被风吹散的云雾一样飘忽不定。

    墨脱。她第一次接触这个地名还是在林白从市中心的小图书馆借来的地理杂志里。她们并肩躺在床上,看着一个又一个遥远陌生的地名,想象姑河以外的偌大世界。

    那时的墨脱还未通公路,杂志上说这是全国最后一个不通公路的县城,神秘的白玛岗,竟然还有比姑河更加落后的地方,但那种落后却不像姑河这样,是充满了尊严,充满了神性的,对人有着天生的吸引力。林白曾说想去,她曾说会陪她一起来。

    那时候,她以为她们会一直在一起。

    可是后来,她一个人站在这片莲花秘境,那个说想要来的人却不在身边。

    徐影春第一次来的时候,也未做足功课就来了。走在芭蕉林里,出来时腿上还残留着好几个蚂蟥,那些蚂蟥吸饱了她的血肉,个个肥胖如肠,她神情平静地将它们一个个扯下来,忽然很庆幸她没有来。

    可是现在那人来了,她却仿佛还是一个人。

    她总觉得当年事像一副未画完的画、半截未写完的诗,可也只能放在那里,任岁月风干,没想过有一天,还有机会提笔续。

    可她似乎是搞砸了。

    也许她八年前就已经搞砸了。从她在心里越界开始,从她喜欢她开始,就已经搞砸了,可情若是能够自禁,世界上就没有心碎的人了。

    林白自己一个人出行,在旅馆里查好了景点资料才出发,却计划得与邵巴二人完全相反,她先去了仁钦崩寺,看见那些藏民虔诚地跪伏,双手合十地祈福,最后才来果果塘大拐弯。午后,又是淡季,人不多,她一眼就看到了正在拍摄的人。

    这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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