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了,车上其他人怎么办?”

    徐影春顿了顿:“我不会。”

    她从林白手中勾回自己的墨镜,重新戴上,又变成那个冷酷无情的人。林白垂了一下眼睛,対她这副固执的样子很无奈。

    她们两个讲话的时候,邵知寒和巴丽早就上了车坐好了,可剩下两个人在车边掰扯,她们等了一会儿,巴丽按下车窗,探出头来忍不住催促道:“小春姐你们说什么呢?上路再说不行吗?”

    徐影春冲她一点头,便要拉开车门,摆明了告诉林白没有商量的余地。

    林白明白了,対付这种人,只能比她更强硬,就像她当年第一次见面就拉着她到自己家一样。跟她说什么,她都端着一张冷脸,可是一拉,那层假面就哐当碎了个干净。

    徐影春刚一伸手,林白却比她动作更快,先她一步地拉开车门,进了驾驶座。

    “……”

    徐影春屈指敲了敲车窗,林白降下一点,没给她提问的时间,先下手为强地说:“上车,你去副驾驶。”

    “你……”徐影春有些无语,林白长相性格都是温柔那款的,但有的时候却显出一种与外貌不相符的刚硬坚持。

    她觉得她这样有些无赖。

    林白可不觉得,她只是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罢了,那天她同她好好说了,她不就是这样什么也不说,径直进了驾驶座吗?一副不能商量的样子。

    耽搁的时间太长,再不启程就要影响行程了,徐影春拉了一下车门,发现林白直接落了锁,只好绕到副驾驶,上了车。

    巴丽咦了一声,说:“今天林白姐开车啊。”

    林白点了下头,说:“虽然很久没开了,但是,其实我车技还是不错的。”当年在驾校都没怎么挨过教练的骂。

    邵知寒和巴丽都是才知道林白会开车,徐影春沉默地瞥了驾驶座上的人一眼,不说话。

    徐影春昨天晚上的确没睡好。

    她的精神像是一根被扯得极细的丝线,吊在半空中,睡意来来往往,如拍岸的波浪,席卷来去,可是总有一根神经醒着,维持着最后一丝的清醒,没法沉沉入睡。

    她隐约觉得自己有些焦虑不安,那种焦躁的情绪藏在内心深处,面上丝毫不显,但是依然牢固顽强地存在着。到了深夜这样寂静安谧的时刻,便会悄无声息地溜出来,覆盖笼罩着她。

    自从在姑河重遇林白,她的精神其实一直处于微微紧绷的状态,小心得如同在走钢丝。因为喜欢,所以不敢靠近,却又想要靠近,这种矛盾的心理快把她折磨疯了。

    而这种感觉在昨天达到了顶点。因为她想要藏,又藏得不够好,她总觉得林白发现了什么,不然不会有这样态度的转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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