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适,缓解头痛。

    林白捏着手里的可乐瓶,有些发懵和不解。怎么突然给她一瓶可乐?

    徐影春又递给邵知寒和巴丽一人一瓶可乐,林白心道,原来不是她一个人有啊。

    她其实不爱喝可乐,但是她的确时常低血糖,需要补充糖分,就跟她经常会准备几个巧克力放在口袋里一样,因此林白没什么意见,拧开瓶盖喝了一口,被甜得发齁。

    如今不是旅游旺季,仓央嘉措微型博物馆内游客不多,当地的藏民一路陪伴,轻声讲解,林白站在二楼的诗歌迷宫里,看见白色的棉布上的藏蓝色字体,用了藏文、汉语、英文三种语言,印着仓央嘉措优美练达的诗句。

    在那东山顶上

    升起了皎洁的月亮

    年轻姑娘的面容

    浮现在我的心上

    林白抬起手轻轻触了一下那棉布上的字迹,在阳光温暖灿烂的深秋午后,安静地观看听述了仓央嘉措的一生,仿佛穿梭时空与当年写下诗句的人有了一瞬间心灵感应的因缘际会。

    徐影春侧眸看林白。女生穿着藏服站在悬挂的棉布之中,沉定而安静,明明一看就是汉族人的长相,但气质却与当地的氛围很是和洽。

    年少时,不知从何时开始,徐影春就发现她在出神怔愣的时候,脸上常常会出现一种与年龄不符的、连她自己都没有发现的哀伤。漫不经心的、平静的难过。哀而不伤。

    她看见林白长久地注视那句诗句,觉得她就像东山顶上的月亮,又觉得她像深谷里孤芳自赏、独自开放的白色山茶花。

    十六岁的林白和她并肩躺在窄小的单人床上,读她从姑河的市图书馆里借来的书,轻声念诵起这些诗句的时候,目光里全是对外面世界的向往,是出生在落后小城的女生只能依靠想象去渴望外面那个繁茂丰盛的世界。

    徐影春不自觉地抬手,取景框对准二十六岁的林白。

    咔嚓,那一瞬间,林白抬眼。

    徐影春有一瞬间的僵硬,不过很快恢复如常。

    “你在拍我吗?”林白有一点惊讶地问。

    徐影春坦然自若:“拍诗句。”

    言下之意就是正好你站在这里了,林白“哦”了一声,默默移开位置,以免挡到徐影春想拍的东西。

    徐影春却没再拿起相机。

    出了仓央嘉措微型博物馆,她们又去了仁康古屋。

    仁康古屋在虔诚的藏民之中地位崇高,此地降生了许多藏族的大活佛,是许多藏民朝拜之所。古屋分为上下两层,跟仓央嘉措博物馆比起来,藏族的色彩更加浓郁,白墙红漆金顶,悬挂印有藏式图纹的幔帘,屋顶正中央的旗子在湛蓝天空下迎风招展。

    仁康古屋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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