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动生成的消息,而她径直转了账,好像她们之间没有任何一个字可以说。

    是拿了她一包小小的喉糖都需要转账过来、泾渭分明、毫不亏欠的关系。

    林白忽然之间就有点莫名的委屈——她给她买包喉糖怎么了?连一包糖都不能心安理得地接受吗?

    从前……从前她们不是这样的,徐影春以前吃了多少次她做的饭,睡了多少次她的床,从没有冰冷冷地划清界限,给餐费房费的道理。

    可她也知道,那加上了从前的限定。

    现在不是从前。

    林白看见那转账消息还精确到小数点后两位,跟她买喉糖的价格一模一样,所以她还回药店里去确认过了么?有必要做到这种程度么?

    她觉得更委屈了。好像给她买了包糖是多大的错误一样。

    忍着那股委屈,她缓缓打字:【不用。】

    又问:【喉糖有用么?你嗓子好点了么?】

    徐影春没回复,直到周末林白去和邵知寒采购进藏需要的东西时,徐影春还是没回复。

    林白推着购物车,邵知寒疯狂地往购物车里扔东西,防晒霜买了一打,堆起来像小山一样高,林白无奈地说:“需要买这么多吗?带得下么?”

    邵知寒理直气壮地回复:“带不下我就囤着以后用。”

    手机响了一声,林白查看消息,发现来自X。

    林白的消息徐影春没回,最后一条仍然是她关心的询问。林白没收那转账,过了24小时就自动失效退回去了,此时,徐影春又发来一条一模一样的转账消息。

    她一言不发,就光续上时间发来转账,像是林白不收就誓不罢休一样。

    林白蹙眉,盯着屏幕沉思,徐影春像是个闹别扭的小朋友,那么执拗,非要她收下那买喉糖的钱。

    可是她收了就真的能划清界限了么?

    那么不想跟她再扯上关系,干嘛不一口回绝了邵知寒,不带她一起入藏了?

    她也有些生气了,发什么对方都不回,索性她也不费力了,摁灭了屏幕,无视那条消息,仍然不收。

    林白不收,徐影春再发,仍然不收,继续发送。

    两个人像是陷入了某种奇怪的较劲之中。

    *

    几天眨眼就过,九月翩然离开,十月如期而至。

    因为她们要去墨脱,特地在姑河办了边防证才走,多留了几天,从邵知寒发给林白的消息能看出,她简直度日如年。

    林白之前私下问过邵知寒,入藏少说也是月余,那纹身店怎么办,邵知寒理所当然地回答她说:“就关了呗。”

    林白由此得知,徐影春开这店也随意得很,什么时候想上路出发了,就暂停营业,说走就走。她的手艺好,在姑河小有名气,因此也越发难约,之前那老板娘的纹身等了大半年才排上。

    “反正姑河的店面又不贵。”邵知寒说。

    边防证拿到手的第二天,就是她们出发的日子,一辆租来的四驱越野车,塞得满满当当的后备箱,林白看见徐影春靠在车边打电话,姿态懒懒的,仍然戴着那副皮手套,看见她们就结束了通话,在她们放行李的时候主动搭了把手。

    林白的行李不多,邵知寒的行李倒是一大堆,对比鲜明。徐影春侧身拎过林白行李时,发梢擦过林白的手背,但她们仍然没有任何的眼神交流。

    四人坐上车,邵林二人坐在后排,徐影春握住方向盘,巴丽在副驾驶上扣好了安全带,秋日金黄的阳光洒落在前方,邵知寒元气十足地喊了一声:“出发!”

    一脚油门轰了出去,她们就这么上路了。

    这天还是工作日,她们午后出发,林白上午退了房,拎着自己那一点单薄的行李,干脆利落地离开了野马旅店,而邵知寒招呼都没打一声就直接踏上旅途,很快手机就连续不断地响动起来,有她的同事领导,也有父母家人,邵知寒一概不接,在电话连续响了十分钟之后直接把手机卡拔了下来,潇洒扔出窗外。

    巴丽提醒:“随地乱扔垃圾不好。”

    邵知寒哈哈大笑:“对不起啊!”

    阳光刺目,林白眯着眼看向窗外远方风景,余光飘向前方,徐影春一直沉默开车,腾出一只手从储物盒里勾出了一副墨镜带上,脸上什么表情也没有,飒得不行。

    巴丽抱着一只书包,拉开拉链,从里面掏出一本教辅书,居然在车上、在这种时候还在看书。

    邵知寒夸张地叫了一声:“不是吧,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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