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怎么会是我的妈妈啊。”

    青池涟央站在原地,漠然的看着这一切。

    在他的故事里,太一郎有真的爱过钰子吗?钰子至死都爱着太一郎营造出的过往假象吗?

    他不清楚。

    就像不清楚作家先生领养他的理由一样。就像不清楚他对作家先生的感情一样。

    青池涟央是在20岁的时候才离开作家先生的。

    那个为自己立了完美人设的先生并非死于谋杀,而是自杀。

    将自己养的极其儒雅的男人抛却了精致的外壳,面目狰狞的在房梁上轻轻摇晃。

    青池涟央站在自己的房门口看了一眼,就摸出大门的钥匙,离开了作家先生的家。

    他那时对作家先生是怎么死的毫无兴趣,也懒得去看桌上的遗书。只在心里定义了个自杀。

    现在想想太宰治给他看的警察先生的死亡报告。

    作家先生的死,是不是不是自杀呢?

    如果他的人生也是像钰子小姐一样被人支配着的一份研究报告……

    青池涟央的瞳色更冷了。

    随着钰子小姐的破坏和时间的流逝,二楼的异变终于到达了顶峰。

    这间吃人的房子,漏出了它的真面目。

    厨房里,楼梯口,房间里,许多相貌各异的人探出头来。它们是这座房子的佣人。尽管里面有穿着白衬衫、记者打扮的人,和警察打扮的人。

    但都只是太一郎的傀儡罢了。

    杀死钰子的不止太一郎,还有愚笨懦弱的儿子,大肆拿她的死做文章的记者,胡乱对待她的死亡真相的警察,不尊重她的佣人,甚至是利用她的死亡的怡子。

    这些凶手中,只有太一郎、雄一和怡子付出了代价。

    因为其他人,代表着社会。

    愚者无罪,愚者又重罪。

    因为这个世界就是这样,一个聪明的人能轻易操纵很多人的言行举止。

    切记,未知全貌,不予置评。

    白兜帽的少年站在二楼中心,站在所有贪婪目光凝视的中心。它们不顾一切的寻着香味扑上来,然后被那些细密的针线切成碎片。

    他偏偏头,蓝绿的瞳子像是极寒之地上空的极光。

    “钰子小姐,你恨我吗?”

    “创造了这样一个压抑,无能为力的故事,创造了这样一个可悲的你?”

    铺天盖地的黑线织成网,寒光凛冽的针刺进一个个不怀好意的怪物体内,然后迅速舞动,将它们制造成大小不一的娃娃。

    钰子小姐并没有回答他的问题,因为它的嘴里塞满了黑色的线。每杀一个人,它的重量就多一分,口中的黑线也要厚重许多,死死的塞住嘴巴。

    自负的小说家从不在乎外人的看法,他我行我素,傲慢至极。但刚才看完钰子小姐的过去后,他突然生出这样一个有趣的想法。

    【永恒旧物】创造出的「孩子」们,是如何看待他的?

    一切不幸的源头?

    他要将这些不确信因素都列到计划中。

    青池涟央这话说完,二楼的杀戮也停止了,钰子小姐解决了所有怪物,同时,他肩头的重量悄然消失。

    小说家一愣,瞳中流露出几分落寞,他抿抿唇,刚要扭头去找钰子小姐,就被按住了肩膀。

    娃娃的体形变大了好多,足有两个他那么高。它变成了既不是三头身娃娃,也不是女人的怪物。弯着腰,将布和棉花缝制的手轻轻搭在他肩膀上。

    钰子小姐嘶哑,费力的从喉咙深处挤出了一个字。

    “……别……”

    别回头。

    青池涟央听见钰子小姐祈求的心声。

    吸收二楼这些怪物后,他与钰子小姐的关系更加亲密了,不用说话,也能知道它的意思。

    那些丝绸一样的黑色线条在小说家周身浮动着,像是海里水母的触须,阻止他回头,诡谲又温柔。

    青池涟央虽然好奇为什么不能回头,但他更好奇自己的问题。

    “回答我的问题,钰子小姐。”

    钰子小姐好像才开始思考主人刚问出的问题。

    它安静了好一会,然后,用黑线在青池涟央织出一行字。

    「母亲」

    小说家是它的母亲。

    是给予了它生命的人。是它要守护的人。永远不可能产生恨意。

    青池涟央:……

    他扯了扯嘴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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