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丈夫认为一个已婚的女子不该玩未出阁孩童的玩具。

    钰子打理了三年的长发被太一郎烧掉了,原因是丈夫认为一个已婚的女子不该每日在无意义的打理头发上耗费这么长的时间。

    思索着,青池涟央好像突然理解‘太一郎’为什么也会被具现出来了。

    对小说家而言,角色的苦难只是灵光一闪的补全人设,但对角色而言,那是他们的一生。

    如果没有‘太一郎’,‘钰子小姐’就算被具现出来,也会沉浸在过去无法自拔。

    ‘仇敌’是虚假的,但是‘痛苦回忆’是真的。

    “钰子!”太一郎满脸焦急的抓住她的手臂,不顾钰子疯狂挣扎时会打到自己,坚定不移的将她拥入怀中,用低沉可靠的声音安慰她:“没事了,我在这!不用害怕!”

    他将一个负责任的丈夫演绎到了极致。

    旁观的两个记者也被这一幕感动,拍下了照片。

    “她怎么了?”

    织田作之助能感觉到女人的痛苦,直觉告诉他,事情没那么简单。

    青池涟央看着眼前盛大戏剧,清亮的眸中划过一抹讥讽:“钰子害怕打火机,他知道。”

    吹狗哨效应。

    起源于宠物训练。狗在乱跑,主人一吹哨,狗就会乖乖坐下,旁人只看见了狗的乖巧,只有主人和狗知道,如果狗不停,就会挨打。

    这个效应用在人身上时就变味成了故意虐待,属于只有施暴者和受害者知道的暗号。

    钰子对打火机的恐惧是太一郎亲手给予的,源自烧毁‘母亲的遗物’和‘精心打理的头发’,只有他们两人知道。

    所以,钰子对打火机的应激反应,在身为外人的记者看来,就是一个发病的疯女人和她不离不弃的模范丈夫。

    织田作之助若有所思的点点头:“好过分,他为什么要这么做?”

    “树立好名声,还有,一份研究报告。”

    “研究报告?”

    “你知道割头实验吗?”青池涟央说:“一位科学家为了研究‘人是否能割下自己的头颅’这个命题,手持一把锋利的刀,在一个小巷里割下了自己的头,还录下了全程,从此名流千古。”

    “和那个科学家不同,太一郎是心理医生,需要活着写下实验报告,而且,他的实验命题有两个,一是‘催眠自己疯狂的爱上一个人’,二是‘亲手杀死她’。”

    分尸的钰子的,正是太一郎。

    怡子对雄一的催眠,也是他一手设计的脱罪曲目。因为雄一撞见了他在后期压抑不住对钰子的爱意和思念,将藏匿的尸体拿出来煲汤时的场面。

    雄一的催眠幻境,比起是怡子制造,倒不说是太一郎一手布置的。

    这些细节,在那篇正文手稿里都被安排了彩蛋,但没有任何直接描写的笔墨。

    青池涟央现在已经彻底明白了。

    【永恒旧物】具现出的灾难并非《母亲》的正文,而是钰子身上发生的故事。

    那为什么被具现出的怪物是受害者钰子,而非主角雄一,或者反派太一郎、怡子?

    他想起自己上一个作品《瓷杯女》。

    那是个单纯的民俗怪谈,讲的是一个生活在茶杯里的杀人女人杀死好色无能的武士的故事。

    那次被具现出的是作为凶手的瓷杯女鬼。

    青池涟央动作一顿。

    瓷杯女鬼身上被他融入了警察先生某次抓捕的女犯的元素。

    钰子小姐则被融入了港口黑手党那个小女孩和他曾经的养母的元素。

    是因为这个吗?

    看来回去要做个实验了。

    此时,二楼的闹剧也已经结束了。无论是太一郎,还是发狂的钰子,再或者是两个记者,都消失的无影无踪。

    “现在去哪?”织田作之助问他:“需要我做什么吗?”

    青池涟央察觉到肩膀上钰子小姐的战栗,把‘不用’换成了“一楼第三个房间,太一郎的卧室,找到那份研究报告”。

    如果这场回放是因为钰子小姐毁坏了打火机导致,那他等下要去的地方,就不适合带织田作之助这个外人了。

    一是他不想让别人看到钰子小姐内心的伤口,二是,万一钰子小姐压抑不住自己发狂,能存活的一定只有青池涟央一个人。

    织田作之助点头离开后,钰子小姐才终于不再压抑自己。她从身上抽出数以万计的黑线,每根线的尖端都飘着一根闪着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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