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7节(1/2)

作品:《沽酒[虐恋]

    的脸,淙舟的影,淙舟的九思,还有淙舟的唇。

    想亲他吗?

    这个问题又蹦了出来。

    “要狐命啊…”松苓翻身仰躺回来,舍了那酒壶双手覆面,指缝间透出了星光,睫毛扫的指腹有些痒。

    耳畔倏然响起了碎瓷声,那酒壶脱离了束缚,顺着斜瓦滚了下去,房檐边上没有瓦当,那酒壶便一路畅通的碎在地上。

    “大半夜不睡觉要死啊!”

    不知道是哪家的泼妇,这一声吼的可要比酒壶碎声大的多。松苓的思绪就此打断,他僵在房顶上不敢动弹,生怕身下的瓦再发出什么声响。

    星河衬着薄雾,如织锦缀着玉珠。

    “打算在这儿睡?”

    耳边炸开一声询问,松苓吓了一跳,猛地坐起身来,险些翻下房去。

    淙舟将受了惊的狐狸一把捞住,方才那酒壶从窗边滑落,接着便是碎声和妇人的谩骂,他想着松苓怕不是在房顶上睡去,这夜渐凉,怕是会染了风寒。

    同行这半月,淙舟发现这人惯爱受凉,虽说痊愈的也快,可也是不舒服的。

    “你怎么上来了?”松苓回首抬眸,月色下的淙舟愈发的清冷。

    “怕你睡在房顶着了风寒,上来看看,”淙舟不曾想过,不过是一声询问罢了,竟能将人吓成这样,他揉了揉松苓的发,问道,“在想什么?”

    松苓被人揉的痒,不禁缩了缩脖子,他像是做了坏事被抓包的小孩,眼神四处飘,就是不敢看淙舟。

    在想什么…

    这可不能让淙舟知晓。

    “脸红什么?”淙舟不依不饶。

    “谁脸红了?”松苓闻言顿起羞赧,猛地抬头怒视着淙舟,却不想撞上了一双含笑的眸子,那羞愤的火像是被倏地抛入了冰泉,霎时只剩了一缕青烟。

    他敛起眼眸,目光缓缓下移,最终停在了那双唇上。

    想亲他吗?

    松苓猛地颤了一颤,这个问题像是缠人的藤蔓,今夜不把他绞死誓不罢休,松苓看着那双唇愣了好久,张了张嘴,什么都没能说出口。

    月又偏了偏,星子暗了些许。

    “我没有脸红,”嘴硬的狐狸想要最后留下最后一丝尊严,“我只是在想…”

    承认吧,松苓腹诽,不就是想亲他。

    “哥哥是否要修无情道?”松苓抬手捏住了淙舟的衣角,问的小心。

    “不需要,”淙舟弯下腰,想要将人拉起来,“为何问这个?”

    松苓借力起身,尾巴倏然冒了出来,下意识就想往人腰上缠,可又被松苓一把摁了回去,他松开淙舟的手,与人维持着约有一步的距离。

    淙舟带着他回房去,只听松苓在身后轻声说着。

    “心不死则道不生,无心之心,即为道心,方可大成…”松苓轻声说着,带着试探,“无私之心方可开悟,心不纯,不真,则生虚妄,私欲尽去,方可成天地心。”

    松苓看着淙舟的背影,高山之巅的神君,可否落凡尘?

    “从哪儿听来的这些话?”淙舟不曾回首,他压低了声音,以免吵扰到旁人。

    走廊上只有他二人清浅的脚步,许是各自揣着心事,这脚步声乱的很,尤其是松苓,他跟在人身后,如同一学步的稚儿,不知该往何处落脚。

    “从长离的那堆书里看到的,”松苓喃喃着,“上面说神都是无情无心的,还说神要是有了私心,那便难已公正。”

    淙舟推开房门,手一挥,亮起一室明烛:“我从未想过要成什么神,”他将松苓按在椅子上,接着蹲在松苓面前,仰头看着一脸迷茫的小狐狸,“并且如果真如你所言,神有什么好?”

    “可鸣沧君…”

    “神君不过是一个称呼罢了,为着嵛山的名号,”淙舟打断松苓的疑虑,“神乃天生地养,凡人仅凭修炼难见神祇,大成难登,若是非要去情绝爱方可大成,那我修为止步于此,也不是一件坏事。”

    松苓怔愣住,呆呆的问了一句:“人人都对修仙长生趋之若鹜,哥哥不想吗?”

    淙舟牵唇一笑,道:“这又是从哪看来的?修仙太难,趋之若鹜者着实不多,半途弃之者倒是如过江之鲫。”

    “这样的吗?”松苓更愣了,往昔他对凡间的所知所感,或来自于长离的那堆书,或来自长离给他带回来的话本,如今看来不只话本不能尽信,就连长离的书也得挑着信。

    他思忖良久,只觉在他见的为数不多的人里,淙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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