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节(2/2)

作品:《沽酒[虐恋]

应是常年出海的的缘故,皮肤晒得黝黑,头发应是剪过一截,盘在脑后的发髻只有小小一个。深秋季节,那男子竟只穿了一件白麻坎肩,腰间束着一粗长麻绳,显露出精瘦的腰。男子赤着脚,将船上的鱼拖了下来。

    “有客人?”男子不曾往家中去,直接走向那新妇,“怎的不请到家中去?”

    新妇挽上男子的手臂,又倾身拉了拉渔网,里面鱼挨着鱼,很沉,她拎不动,新妇蓦地展颜莞尔,道:“过路人,往大都去的,我说这城门要下钥,让二位公子在咱家里歇息一夜再走,明儿你不是要进城?也可捎二位公子一段路。”

    “那正巧,”男子放下鱼网兜,向着淙舟与松苓分别拱了拱手,“今儿个天晚了,家中有一偏房,还算干净,我让内子收拾一下,住上一夜还是可以的,明儿我送二位入城可好?”

    太过殷勤便不好拒绝,可太过殷勤总会让人多想。松苓看向淙舟,正巧淙舟也看了过来,二人交换了目光,松苓了然。

    东方扯了黑幕,逐渐遮住半片天光,星点颗颗,拥着朗月,与余下的夕阳交织入了海。

    松苓轻声一笑,向着夫妇俩回了一礼,他应声道:“主人家如此盛情,我与哥哥也不好推脱,既然天色已晚,那恭敬不如从命,叨扰了。”

    “不叨扰,怎会叨扰,”新妇拢着渔网,侧身让开视线,指着渔村,“我家就在住在村口,靠着海岸的那一家,瓦舍低矮,还望二位公子不要嫌弃才好。”

    说着她又微微福身,送来男子的手臂往家里去,她道:“我带二位公子去,外子还要收拾那些鱼,可有的忙。”

    “有劳。”淙舟回了一揖,离着新妇三步远。

    天穹终是被墨色侵染,星子不太亮,月被薄云模糊了影,染上了一层灰。

    新妇将他二人引去了正屋,斟了两杯茶后就去了厨房,今儿个晚了些,村子里的炊烟早已散了个干净。

    淙舟依旧端坐,只不时低头饮几口茶,海边的茶似乎都染上了海风,带着一丝丝腥味。

    屋里只点了一盏烛灯,夜里风吹的有些急,烛火轻摇,晃动墙角攒起的黑。松苓就接着这一点烛光,打量着这间不大的屋子。

    “倒是温馨,”松苓支着首,翘起了二郎腿,“哥哥你瞧,那面墙上满满的海星,应当都是那个男人出海时捡回来哄媳妇儿的。”

    说着他轻笑出声,身子一歪靠在桌上,愈发的没有坐样。

    “坐好,”淙舟敲了敲松苓的胳膊,沿着他的目光看了过去,墙边光亮不足,夜里看着还有些瘆人,“这位小夫人嫁了个好人家。”

    淙舟浅浅的敷衍了一句,扭回头来饮了一口茶,再不去看。

    偏生松苓不饶人,直盯着那面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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