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节(2/2)

作品:《沽酒[虐恋]

非常,似是半点不曾影响。可松苓越是这样,长离便越心揪。

    “不是我刻意留你,”长离行至他身后,抬手揉了揉他的发,一如儿时,他温声道,“再多待两天,我替你…”

    “不用劝我,”松苓头也不抬,只将那兔子拔的干净,“小时候我就从不听你话,现在也一样,我离开久了,淙舟跑了怎么办?你赔我情郎?”

    声音是带着笑的,可脸上依旧是一副清冷模样。

    愈发像淙舟,长离第一次见淙舟时那人便是这样的一张脸,不辩悲喜,拒人千里。

    长离不再劝,只将松苓身上的水蒸干,发都凉透了,摸了他一手湿。

    雨不停,瀑布激荡。

    ——

    热浪在院中翻滚,烤的人心浮气躁,下人开了地井,堂屋中涌上一丝凉意,冷热纠缠,地井旁的青石砖上落了水汽,洇的石砖成了乌黑。

    这家人像是懂一些风水方术,又像是不懂,也许是淙舟醒时不长,他从未见过谁家让小夫妇俩居于西南角,生阴泄阳,还碰上一个克夫的主,这是嫌自己儿子活的太长久。

    不过西北正屋为主屋,方员外居于此也无可厚非,只是打今儿起为了他儿,怕是要腾出来。

    淙舟跟着方员外去了主屋,门前放了一绢丝曲屏,绢丝薄透,隐约可见屋中床榻之上微隆的寝被,和坐于床边低声抽泣的老妇人。

    卧榻上呼吸声粗重,即使未曾进屋也可闻得。

    门旁又一小炉,温着一份汤药,那守着汤药的丫头也甚是丰腴,可见这方家家底颇厚,在这偏僻小城中也算得上大户。

    方员外叹息一声,鬓边又顺下汗来,似是受了那悲切哭声熏染,方员外眼圈一红,也要落下泪来。

    “你快起来,”方员外三两步走上前,将那老妇人扶到一旁,“这位是嵛山的仙君,专为澄儿来的,你莫要哭,先给仙君让个地方。”

    老妇人哭的上气不接下气,快要站不住,紧抓着方员外的胳膊,将半身重量倾过去才堪堪站稳。她擦干眼泪,撑着身子微微福身:“有劳仙君,多谢仙君,”她心中骤然欣喜,有些不知如何是好,“仙君肯救我儿一命,无论如何,我都当于城外观中供奉一长明灯,日夜为仙君祈福。”

    “本是我本分,”淙舟听着那声“嵛山”微微蹙了一下眉,“夫人无需挂怀,我本山野之人,实在不需供奉长明灯。”

    “那仙君…”这方家人像是惯做生意,方夫人闻言堆起愁容,仙君什么都不求,让她心里有些没底。

    淙舟知晓方夫人担忧,为抚人心,淙舟向着方员外颔首笑了笑,他道:“夫人放心,令郎之事我担在心上,不知员外可方便,赠我两只野兔。”

    嗯?野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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