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节(1/2)
作品:《沽酒[虐恋]》
抬手环上淙舟脖颈,赤着身子与他贴紧,“哥哥一觉睡了百年,醒来就只对我说这些?”
这声哥哥好像也没那么难出口,只是多了些轻佻,少了曾时情意。
还是黏腻的,松苓似唤情郎,糊的淙舟耳根痒。他欲后撤,松苓却追的紧,他想将人扒下来,可这狐狸力气不小,双臂一扣像是打了个结。
“你不许扒我,”松苓贴的更紧了,“我给你续命,给你养魂,被你使唤来又使唤去,可你呢?一口一个崽子叫的可欢?你真当你是我爹吗?如今还翻脸不认人,想要将我赶出去。”
他越说,心底的那汪水便沸的越厉害。松苓一臂扣着人后颈,另一只手顺着淙舟肩臂滑下,他滑的慢,指尖凉,隔着里衣贴着这人的热。他一路滑向淙舟手腕,指尖一转,将那腕箍住。
“你摸,”他引着淙舟摸向心口,“你神魂不稳,这世间良药难寻,除却凤凰泪,便只有这九尾狐血。”
指腹下是一层不规整的伤疤,淙舟眉头紧蹙,那汪沸水似是沿着指渡上他身。
松苓倏地用力,将他掌心摁在伤疤上:“你受了我百年心头血,我为救你,险些连命都搭进去,你可认这帐?”他不等淙舟回答,兀自说着,“原是我一厢情愿,你不认也罢,可从前你我共赴巫山,渡云雨,享欢好,你夺了我的身,这笔账你是不认也得认。”
前半句淙舟听得还生出些愧疚,只是这狐狸越说越离谱起来,一言一词差点将他余下的魂魄击散,他眉心不展,覆在胸口的手不自觉的打颤。
“薄情郎…”
狐狸还在说。
“负心汉…”
松苓垂首抬眸,眸中流出压抑的百年。
“你自个儿倒是忘得一干二净,兀自逍遥,”他只看那一眼便又敛起眸子,额头抵在淙舟肩上,“只留我一个,独自将这苦果啃了百年。”
帷帐分割夜色,只透过些许的白,孤光暗影微笼,衬的松苓愈发苍白。
那声音似在耳边,又像是越过天边。
淙舟抬手抚过松苓后脑,只轻轻一揉,便脱手离去,狐狸的委屈快要将他泡透了,做不得假,可他也实在不知该如何安慰。
他立在床边,任凭松苓倾诉。
尾巴摇不动了。
松苓有些想哭。
第5章 玉牌
他二人僵持少顷,松苓一口咬上舌尖,以疼痛来掩盖心头酸涩,纵使有千般委屈万般难,也不能现在哭。
这人还什么都不记得,他哭的再凶又有什么用?不过是一场闹剧罢了。
“我困了,得歇着,”松苓抬起头,眸子掠过脖颈的血痂,稍稍偏开了眼,“把你养好了,我这身子可还亏损呢,你个不知疼人的薄情郎,叫我拖着病体东奔西走,你可爽?”
“我不知…”淙舟哑然。
“你当然不知,你姓氏名谁?家住何方?师承何处?你通通不知,就连主人家问你名讳,你都要去看那玉牌再答,”松苓嘴撅的可以挂油壶,“全跟着你那一魄丢去天边了,还找不到…你既知晓去看玉牌,怎的就猜不出这玉牌来自何处?”
淙舟抬手摸向腰边,却只碰到衣摆,他错步探向一旁圆凳,想要将那外衫上的玉牌取过来,可他忘了那狐狸还扒在自己身上,刚探出手,就被松苓拽了回来。
“夜深了,先睡,明儿再看。”说着松苓也不松手,直直仰躺下去,眼看着后脑就要撞到墙上,松苓还是一脸笑模样。
淙舟猛的被他拽倒,再想护着已然来不及,凌空时他倏地紧环过松苓的腰,一腿跪上床,用力一转,整个人砸在床上,后脑刻磕上床榻,好在那坨被子还堆在那里。
松苓化人分量不轻,把人砸的闷哼一声:“可压着哪了?”他忙不迭的撑起身,半骑在人腿上,神色微慌,就要解人里衣,“才养好的可别又砸坏了…”
衣带被勾开,稍长的指甲划过侧腰。淙舟心里一惊,一把摁住那只作乱的手:“我无事。”
掌心温热,似是有些紧张,浸出点汗来。松苓抬眸怔愣的盯着床褥,奋力不去看那交叠的手,他不想抽出来,又觉得应当抽出来。
就一会儿,他就多贪这一会儿…
怎奈淙舟只停留一瞬,他重新系好衣带,抽出身下的被裹在松苓身上:“既然身体有恙,那便早些休息。”
指间沾了汗湿,雨夜里带着些许凉,松苓藏在被中将手紧握成拳,长甲嵌进掌心,他像是觉不出疼。
这床不算大,睡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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