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节(2/2)

作品:《沽酒[虐恋]

尖勾着袍袖微微嵌进皮肉。淙舟吃痛,却也不曾拍开尖爪,他不知狐狸为何如此,只任凭松苓抓着挠着,抬手轻抚着背毛,以做安抚。

    第4章 薄情

    松苓既饿又怒,两个爪子都打着颤,他紧紧盯着高塔,齿间都磨出声响。直到淙舟过了一个巷子转了弯,高塔退出视野,松苓才慢慢松了爪子,他抓的太狠,白袍上洇出了血点。

    血红刺目,哪怕是在夜里,也依旧烫人眼眸。松苓的怒气全化为慌乱,它看着血点,下意识的要伸舌去舔。

    “无妨,”淙舟轻挠它头顶,以化解松苓的慌乱,“脖子上还有你留的血洞,这等要命的位置你都下得去口,再多这几处也无碍。”

    松苓舌尖伸出一半,便被这话逼了回去,它抬眸看向淙舟,眼底再无慌乱。

    这人醒后跟转了性一样,当真是好不会说话。

    松苓想着。

    得给狐狸磨爪子了。

    淙舟想着。

    一人一狐在城中转了些许时辰,淙舟这才选定一处客栈入宿,松苓瞧着他从怀中摸出那扁薄的钱袋,若不是还能听得见几声铜钱响,松苓几乎要认为淙舟要拿这破钱袋子付账。

    这客栈着实破旧,窗扇锁不住,响彻夜风,桌上明烛摇曳,窗纸上月光随着树叶轻荡。松苓趴在桌上等着晚饭,他想小睡一会,等着淙舟给它端鸡汤。可这墙挡不住半点声音,隔壁的交谈一字不落的钻进耳朵里。

    一人道:“我刚上街,听人说明儿有个奇丑无比的姑娘要成亲,听说那姑娘命硬的很,克夫,这是第四嫁啦,前三个倒霉儿郎全死了。”

    另一人惊讶道:“这还有人敢娶?”

    “敢的哦,”方才那人似是也惊讶的很,“据说是个员外家的儿子,大了那女子十来岁,也不曾娶亲,我也不知真不真,听他们说是这位公子爱那姑娘爱的紧,这一直等着呢。”

    “情比金坚啊,”后来那人调笑道,“这不是情比金坚,这是情比命坚啊哈哈哈!”

    要狐命了!

    谁嫁谁娶干这两人何事?嚼人舌根还嚼的这样大声,牙口应是相当不错了!

    松苓在桌上来回打滚,滚了几下险些翻下桌去,他想堵住耳朵,奈何爪子不太够得到,化形又没有衣裳可穿,他不知该如何是好,只觉身心俱疲。他阖着眼眸,嘴巴微张,四爪摊开,尾巴垂于桌沿。

    一只狐变成了一滩狐。

    淙舟端着鸡汤拾级而上,他脚步很轻,几近无声,快步穿过喧嚣长廊,只有衣袂缓荡。房门似乎卡住了,淙舟稍稍用力,门被倏然推开,带起的风掀开了窗扇,细雨携风入屋,吹灭了桌上烛。

    一室黑暗。

    松苓被凉雨一激,又从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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