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先打个预防针。

    “世界意识不会到这种地步……硬要说的话只能算平行时空,而表里世界可是同一时空地外侧与里侧罢了,完全不会有形成第二个『津岛修治』的条件。”

    更别说那个武田麟太郎了。

    一样的相貌,相同的个性,一样的身份……

    若不是暂且鞭长莫及,坂口安吾第一个要确认状况的就是武田麟太郎。

    横滨表世界的规则已经乱套了,现在只能寄希望于太宰治最后留下的保险措施。

    “再怎么胡思乱想也不是办法,”织田作之助提议,“可以试着用之前把我传送来的办法——离开里世界后,找到我回忆中身处擂钵街的、名为钟离的神明。你们一出去,那些书页上一些莫名的句子就会有准确的解释了吧……”

    “可是啊织田作,我们早就已经回不去了。”

    不用睁开眼都能预料到的诧异,太宰治闭上眼背靠着椅子,用手胡乱揉了揉头发,苦笑

    着解释。

    “里世界的人们和表世界的也没什么区别,就像异能者间的秘辛只有少数人才知道一样,我们对这些东西一清二楚,但也因此受到了更大的约束。”

    “但的确,我们有出去的办法,”

    “——一个是打开外世界通往此地的通道,具有一定风险,我们无法保证隐藏在表世界暗处的敌人会不会趁机入侵里世界,把和平的桌子掀翻;另一个办法需要麻烦织田作,但会有个相当严重的问题。”

    坂口安吾叹了口气,继续说道:“表里世界之间有层薄膜,对于人类来说,这层薄膜最大的影响,也不过是损失这一两天的记忆,但如果无法传达到从我们这获取的消息,里世界还是很难再短时间内和外世界展开沟通。”

    事情似乎陷入了无解的循环,无论哪种选择,前方都有难以突破的障碍。

    “其实,还有一组冒险些,但不会产生任何损失的方案。”太宰治转动手中的玻璃杯,他已经有了新的计划。

    “安吾,还记得那个在织田作记忆里感受到的、被污染的世界意识气息,这让我有些在意。你还记得昨天出现一会又消失的英灵力量吗?”

    坂口安吾若有所思,那股英灵力量有极其明显的、世界意识的气息。绝大部分世界中,世界意识都是不可随意离开、随意变更的重要岗位。

    “世界意识大多井水不犯河水,若没有有心人,不可能随随便便就把它从一个世界带到另一个世界。”

    “我想赌一把。”

    太宰治看向坂口安吾。

    “赌那个被污染的世界意识,有求于我们。”

    “你最好不要告诉我,你打算把那位神明和有可能已经污染的世界意识引到里世界来。”坂口安吾凝视着太宰治,他们很少在如此重要的地方发生分歧,“风险太大了,而且有什么后果,你比我更加清楚。”

    “安吾,你比我更清楚坐以待毙的后果,还是说你也想效仿它的作法,面对困难时永远选择最保守的办法,然后在绝望中失去一切。”

    美梦香醇,可梦醒时分还是逃不过现实的苦涩。

    最痛苦的其实不是在晨曦完全清醒、回到现实的那一刻,而是明明在梦里意识到了它的不寻常、意识到了这不过是虚假的梦幻却仍不愿醒来。

    有人选择装聋作哑,但横滨已经没有第二个里世界可以龟缩了。

    ……

    『还是探查不到任何蛛丝马迹吗?』

    失去了外神力量的侵蚀,空旷的空间只剩下大片斑斓的星空。钟离估算,莎布的离开暂时不会对这里造成任何影响,但以防万一,钟离在受到岩枪损害较大的地方立起起几座岩脊,以防此处的坍塌。

    『非常抱歉,钟离先生。』

    小黑杯的声音明显低落下来,一个活生生的人莫名消失在擂钵街的诡异空间,身为世界意识却没有丝毫作用,这样的自己也太没用了。

    怪不得大圣杯前辈在看见自己沾满污泥的第一反应是把自己毁掉,原来是已经料想到没用的自己根本帮不上任何地方……

    『不过不过,我非常肯定,织田作之助一定还在这片区域,好像莫名出现的传送门一样,人就没了踪迹』

    擂钵街的构造实在是太过奇怪,如果钟离愿意耗费大量时间一个个清查,估计也能找出些蛛丝马迹——但现在缺的就是时间,普通人不管是落在外神手上还是世界意识手上,都是一个相当麻烦的事。

    至于擂钵街,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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