港寻得一处谋生。”

    “哦,真是难得。”津岛修治瞪大了眼睛,难以置信地打量起笑眯眯的森鸥外,“大名鼎鼎的森先生今天竟然如此美言,总不能是我的父亲又在让你说些漂亮话了吧?”

    森鸥外一脸悲穆地摇摇头,又向他介绍起来,“陀思妥耶夫斯基先生感慨于同胞的难处,思来想去,还是恳请好心的津岛先生深处一把援手,拯救漂泊在横滨的外国友人,也就是我身旁的这位钟离先生。”

    钟离微微点头,将荷包内的手帕取出,轻轻敷在少年人面上,大户人家的孩子终归是细皮嫩肉,小小的磕碰都显得红肿。

    “在下钟离,”他站起身,微微点头致意,“承蒙森先生和陀思妥耶夫斯基先生的关照,终于算是有了去处,不知津岛先生,是否能够抽出时间一叙?”

    钟离看了看三人紧紧拉住的手掌,又仿佛是回忆起了些璃月港往昔的活泼孩子,在这等年纪还如此一片童心的赤诚之人,实属难得。

    森鸥外挑了挑眉,他看得出来,钟离似乎对眼前的津岛修治有了些正面得离谱的误解,他出言提醒,“钟离先生,津岛先生可能会有些爱捉弄人,您可千万小心。”

    “森先生也太过分了,逢人就说我坏话。”津岛修治懒洋洋的语调此刻却显得有些委屈,“不过既然钟离先生——是叫钟离先生吧?既然有难,如果是金钱方面的,反而很好解决,不知钟离先生,是想要如何呢?”

    “津岛先生说笑了,有些事情,或许还是等坐下来沏杯茶后详谈来得好。”钟离松开扶住津岛修治身形的手臂,“不过,若是津岛先生有要事处理……”

    “钟离先生真是有趣,人们有难,都是恨不得马上解决,您是第一位不着急的。”津岛修治觉得很有意思,调侃道。

    钟离点点头,他从不会因任何言语而变了颜色,“毕竟,已经有不少人为之一起努力过的东西,着急也是没有意义的,不是么?”

    “森先生,”津岛修治的声音带了些冷意,“还请和我们一起来吧——希望您能够好好介绍介绍这位,钟离先生。”

    森鸥外的眼里是肉眼可见的算计,这个大忙人难得轻松了一回,异常轻快地点点头。

    “没问题,我很乐意解答你的一切问题。不过你身边的两位朋友,我想也不需要回避了。”

    “我的亲爱的好同伴。”

    第22章

    “今天的骚乱,恐怕还是让钟离先生见笑了。”

    森鸥外话里话外尽是疲惫,嘴里的话却意外的诚恳,“但横滨绝非混乱的温床,我仍然真切地希望你看得见她的包容美丽。”

    一个勃发生机的城市会有爱着她的人们,或许横滨仍不够完美,这个被各方势力裹挟的城市也总是让人处处受限,但森鸥外发自内心的爱着这座城市。

    “曾经,很多人劝我离开这片是非之地,他们说,横滨的水太浑了,待久了就脱不了身。以我的功绩,东京肯定会有我的一片天地。”

    森鸥外看向钟离,眼里尽是未竟之言。

    人们都说森先生是一位野心家,可真正的野心家可不会一头扎进横滨的浑水,有野望的政治家的归宿始终是都城的中心,像森鸥外这种中年还在地方与租界方面斡旋的红人,也着实难见。

    在璃月港,从来不乏有野心的实干家,人类短暂的寿命却能迸发出连神明也为之侧目的、梦想与理想交织的光辉。

    有野心的实干家是最强大的友人,也是最麻烦的敌人,他们可以为这个目标牺牲一切,包括自己。

    野心家们的每一句话都像是为了引你入套的诱饵,钟离毫不意外,傻白甜的政治家才更让人不安——表面上没有能力却高枕无忧,不是背后的心思更为深沉,就是大山牢靠,反倒是森鸥外这类动不动试探的行为,令他安心不少。

    明目张胆的算计比暗地里阴谋诡计好对付的多,对于钟离来说,横滨港的局势已然一目了然:

    首先,异能者已经抱团取暖,甚至抛却了国籍间的嫌隙,不断地吸纳新鲜血液——如果他没感觉错,眼前看起来多少有些活泼过头的小少爷也是一名异能者,本土富商之子再怎么平易近人,也不至于如此同两个大男人亲昵地牵手,可森鸥外言语之中多是调侃,就证明这种事不是第一次发生,可他身旁被牵着的两位略显尴尬,或许是没有遇到过这样的阵仗。

    至于先前所谈论的擂钵街,尽管费奥多尔并未提及有关『黑影』的消息。

    但冥冥之中,钟离认为窗外的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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