份力量,隐隐约约透露着『邪道』。”

    远坂时臣难得如此谨慎肃穆,优雅的魔术师在这场凌乱的圣杯战争里遭遇了太多闻所未闻的异常,面对未远川底下的邪魔,他保持了相当程度的警惕。更何况——

    “冬木市大量的孩童失踪,时间如此吻合,说不定未远川的邪魔,就是Caster献祭的产物。或许不再进行圣杯战争会导致圣堂教会对御主们的掌控下滑,但不管怎样,此时仍为『圣杯战争』,滞留于冬木的御主们,有责任维护表世界的安宁。”

    “这便是,魔术师的自持……”

    尽管冬木现在气象不佳,但为了来自伦敦的紧急调令,他们不得不紧急出发。

    “真是倒霉……”

    驾驶舱的飞行员忍不住同副驾驶位的同伴抱怨:“远东的天气真是多变,原本来的时候还万里无云,结果现在又这么大的雾气……”

    坐在副驾驶的同僚透过后视镜确认好委派的货品,提点满腹牢骚的驾驶飞行员:“好了好了,又不是没遇到过这种情况——有钱人的怪癖和赶集似的态度,这么想嘛,至少他们给钱大方,单就运送这些艺术品,可抵得上咱们飞跃一次次太平洋。”

    说完,还拍了拍身边人的肩膀,安慰他的愤愤不平,“说来也很方便——送到他们指定的码头,就会有专人拿货。要我说,有钱人还是事多,这么点距离,租个货车能办到的事,非得喊咱们……还碰上这忒倒霉的天气。”

    “算了算了,不说了不说了,这离未远川也没多少距离了,这么大的雾,我可不想被……”

    “……撞上……”

    直升飞机仿佛撞上了什么软绵的东西,陡然停滞下来。无论怎样拉动操作手杆,也无法挪动,更奇怪的是,哪怕因这奇怪的撞击,他们也没有坠落。

    “可恶……快联系地勤!到底是怎么回事……”

    驾驶员竭力遏制自己的慌乱,但过于离奇的遭遇仍让他的心脏止不住地飞速跳动。

    ——冷静,快冷静下来!不能慌了手脚!

    主驾驶的飞行员吞了口唾沫,试图润湿干涩的喉咙,他感觉自己的喉咙正大量缺失水分,但皮肤好像还在不断蒸发出汗水,不过好在,心脏总算没有乱跳了……

    此刻他也顾不得尝试发动,一把子推开身旁同伴的手臂,把所有的按钮都按了一遍,企图找到联络的希望。

    滴滴——

    太好了!还能联络到地面!

    他欣喜万分,使劲摇晃副驾驶的袖子,但此时,不知为何,身旁副驾的衣服已经湿透,又因为吸水的关系,变得鼓鼓囊囊。

    没关系,没关系……等救援赶到,一定会平安无事的,他如此安慰自己,顺便扶了扶瘫软在软椅的同僚:明明之前还在安慰自己不要害怕,结果自己已经说不出话了么……真是的……

    “这里是冬木地区航空调度,编号U-1674!听到请回复,听到请回复——”

    快说句话,快说句话!

    主驾驶的人拼劲全力张开皲裂的口,震动几欲撕裂的声带,却只能发出锯木头般的嘲哳之音。

    听不到任何回复,那边的声音显得更加急切:“这里是地面航空调度——听到请马上回复!编号U-1674,告诉我们你们的所在地!你们是否遭遇障碍——”

    障碍,对,障碍。

    混沌的大脑失去了思考的能力,脑内不断回读最后的两个读音,他张开了口器,用喉内的棘刺般的器官,发出了最后的声音:

    “Ke……快……跑……Ao……”

    终末的人类语言终于从肉团器官里迸发,但另一边的地下调度仍在不停地重复,试图与困在机舱的人进行沟通。

    “编号U-1674,我们听得见,你们在哪里——”

    并不空旷的驾驶舱内,仅余女性的电子音,座位上,也没有人的踪迹——两朵遍布荆棘表皮的海葵,伸出因脱水而干瘪的触手,口器间或开合,因缺水流出了紫黑的污血。在它们的根部,透明的粘液几乎铺满了地面,仿佛堵不住的水管,像是要把整个舱室浸泡在不明液体中。

    透明的浊液浸润了光滑的地板,那两朵肉质的海葵也随着粘液分泌得愈来愈多,从上至下,萎缩、干瘪、枯萎,直至成为纸片一般的皮囊,可哪怕成为薄纸,仍挣扎地妄图攀爬在精密的仪表盘上,可惜,估计连它自己,都不知道为何执着于这个仪表盘了吧。

    随着不明液体的覆盖,置于舱室的货物开始融化。在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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