寄托于外物——你生前,同样追寻过圣杯吧,那么结果如何呢?”

    阿尔托莉雅无可辩驳,叹了口气,注视着眼前的钟离,缓缓点头。

    “我承认,在生前,我就曾寄托于圣杯,但我并不认为这有什么错——还是说,就连拼尽全力拯救自己的国度,都成为一种错了吗?”

    骑士王抬起头,正视桌前其他三位从者,厉声质问,她不明白,为何无人能够理解她——

    “我说,Saber,你的意思是,你想改变历史,哪怕会颠覆你的统治——如果是这样的话,你只能被称为『骑士』,而非『骑士王』。”

    “如果事事都要王亲力亲为,那不就成了名为王的奴仆?说到底——你只想受人爱戴,却不愿意承担谩骂吧?”

    “王可不是只要享受民众的崇拜就好,背负一切罪孽、坚持心中的信念,并为民众指引道路——此乃王。”

    吉尔伽美什双手环胸,眯着他那双蛇瞳好笑地看着阿尔托莉雅,他不屑于她的质问,却更感兴趣于她的纠结,他对阿尔托莉雅的一番话,不是为了指点,也绝非是为了反驳——他看不上否自我否定的王者,单纯对阿尔托莉雅自我否定的理由感到新鲜罢了。

    “嘛,也不能这么说吧……为理想而献身,也是『王者』的浪漫!”

    看着依旧坚毅的骑士王,伊斯坎布尔感慨,“没有欲望的王,连花瓶都不算。”

    “你这家伙……像你这种被欲望冲昏头脑的暴君,怎么会理解我的想法!”

    伊斯坎布尔也忍不住喝道:“Saber,就算你从前的确是个圣人,清廉圣洁到无人能及,但又有几人愿意为理想殉教?抚慰人民却无法教化人民,只用所谓高洁的心灵,祈祷所谓高洁的骑士——在你用这种方法进行你的统治之时,你所谓大不列颠的毁灭已经注定了!”

    “Rider——”

    钟离不过抿了口酒,三人已经剑拔弩张,准确来说,其实是两位——吉尔伽美什也在一旁看戏,不说是饶有兴致,起码也是乐见其成。事已至此,宴会怕是继续不下去了,如果接下来是无意义的辩驳,就更没有待下去的必要了。

    “诸位……”

    钟离正欲找个借口离开,凝聚在东木大饭店附近的岩元素却有了动静——魔术师杀.手带着他的得力助手找上了门,仔细看,那位杀.手先生地手背上,也有三道红色的圣痕。

    他叹了口气,注视着眼前高洁的骑士王,打破了无止境的王者辩论,好不可惜:“……真是出乎意料,我原以为圣杯战争喊停的现在应当会非常的安全稳妥,但仔细一想,那天的教会征召,还有一组一直没有出现呢……”

    “没有出现?等等……难道是……Caster!”

    四人脸上都充斥着不解:那个黑乎乎带泥还会烧起来的表面杯子……Caster真的还要抢么……

    真是恐怖。

    阴暗的洞穴充斥着人性的泯灭,橘发的青年一脸天真地依靠着一身古怪装扮的吉尔德雷身边,如果忽略周遭恶心的尸体和四散的内脏,这一定是一副温馨的画面。

    “准备好了吗……龙之介,我们要迎来,崭新的神明……就在今天,在洋洋得意的蠢货狂妄自大的夜晚,击溃那些愚蠢盲目的伪信徒吧……我能感受到——圣杯在引领我:毁灭这片不详的无信之地,然后,迎接真正的神明……迎来祂的降生……”

    阴冷寡瘦、一副巫师样子的男人看向自己身旁那团充满生机的橘色荧焰,露出了莫名温和却充满诡异的笑容。

    “太好了……太好了!”

    容貌俊秀的青年此刻露出了开朗的笑容,他抱住吉尔德雷,幸福地说:

    “我一定会尽己所能,做到最COOL的!”

    第10章

    开阔的未远川将冬木的土地毫不留情地分成两半,这里是新都与旧城的隔离,更是孕育生机的温床。

    吉尔.德.雷早就藏身于此,滚滚川流将净水从遍布灵力的土地上带来,早在所有御主遵循召令前往圣堂教会的时候,他便在此建造了魔术工房,源源不断地生产海魔。

    他的御主,雨生龙之介,则是一个彻头彻尾的本行杀人犯外行魔术师,这个自始至终没弄清圣杯战争用途和构造的青年,只不过在冬木的大地上肆意屠杀生命,他的从者则利用鲜血与川流构建以魔术工房为基底的巨大阵法。

    此时,这对恶劣的主从在进行最后的工序——也勉强称之为临别前的自白,吉尔德雷和雨生龙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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