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面出来。”

    “举起双手,不要耍花招。”

    沢口额头直冒冷汗, 大脑早就因为慌张和担忧凝成了一团浆糊。

    怎么办?

    畏惧在心中疯狂滋长, 这是人类无法抗衡的本能。他的手和腿肚都在细微地颤抖, 原本就苍白到病态的脸色现在堪比刚刷完的墙皮。

    负责人看着迟迟没有动静的墙后, 嗤笑:“原来也不过是一个明面上善良正义的伪善人罢了,不直接威胁自己的利益时说话说得比谁都好听, 真正面对这种阵况就畏畏缩缩, 视若无睹。”

    “既然如此, 小朋友,你没用了。”

    负责人冷笑,扣着扳机的指节逐渐用力。他决定先解决了这个碍事的小孩,然后直接打断“川一先生”的手脚。

    孩子隐隐约约的抽泣声萦绕在沢口耳边,明明很轻,却像是狠狠敲击在心脏上。

    扳机扣动的前一瞬,沢口猛地冲了出来。

    他脸色惨白,嘴唇灰败,全身都难以抑制地颤抖。

    如果他今晚没有冒险来到这里,一切都不会发生:警报声不会响起,这个孩子也不会被挟持。稚嫩的生命因为他而岌岌可危,他实在做不到背弃自己的良心,强行忽视血淋淋的现实。

    所以哪怕害怕得要死,哪怕明白自己什么也做不到,他还是出来了。

    扣着扳机的指节瞬间松动。

    负责人有些意外,重新审视眼前的人。

    “没想到你真的会傻傻地跑出来。”他的目光耐人寻味,“我还以为这年头不会再有这种愿意为了一个素不相识的孩子将自己置于危险之中的人。”

    沢口颤抖着开口:“不,不是素不相识。”

    是还债。他在偿还父亲欠下的血债。

    每一条被运输的“货物”信息,每一个血色模糊的电子记录,都曾一遍遍在午夜梦回间真真切切地浮现。在那段狼狈不堪命悬一线的逃亡生涯中,他无数次绝望地质问为什么偏偏是他要遭受这种苦痛——直到他被司先生接走,然后在一盏有着精致的银质镂空灯罩的台灯旁,看完那245份资料。

    他依旧记得那个夜晚的月光,从窗棂淌进来,撒他一身。

    月光冷得彻骨,指尖僵硬。

    被挟持的孩子忽然不哭了,杏仁般的黑眼睛愣愣地盯着沢口,眼神茫然,又好像隐约明白自己暂时安全了。

    “你想怎样?”沢口咽了口唾沫,勉强压下一点颤音,“不论如何,孩子是无辜的。”

    负责人挑眉:“你说得对,孩子是无辜的。”

    “所以,希望先生您可不要做出会威胁到这些无辜生命的举动。”

    负责人的声音骤然变得阴冷:“刚才引发警报的,是你的同伙?”

    “……是。”

    “你是从哪弄到那段录音的?自己合成的?”

    沢口抿了抿唇,最终决定撒谎:“是管家原话。”

    负责人:“哦,所以你就是川一本人?”

    沢口沉痛闭眼:“是的,我就是川一本人。”

    负责人一开始不信,忍不住发笑,觉得对方这是在把他当傻子,结果看到沢口那副不似作伪的表情,笑声逐渐小了下去。

    负责人瞳孔地震:这年头什么人都能和岛津先生做交易了吗?

    但随即,他就意识到,这是一个千载难逢的好机会。

    负责人开口:“既然如此,把你和岛津做交易的东西交出来。”

    沢口沉默。

    这玩意它根本不存在,他怎么可能交得出来?!

    可孩子还在对方手上,他不能忤逆对方,就算没有这个东西,他也得凭空变出这个玩意来。或者至少,多拖一阵子,等到silver回来帮他。

    他迅速组织语言,试图寻找一个听起来不那么离谱,又能拖延很长时间的说辞。

    沢口:“我放在家里了,要不你——”

    负责人怒极反笑:“放屁!这么重要的东西你能放家里?你他妈当我是智障吗?!”

    负责人额头上青筋暴起,情绪激动,脸色涨红。他的枪口又往里压了一些,孩子感觉到疼,又哭了起来。

    沢口吓得连忙改口:“在我车上!我放车上了!我去给你拿!”

    说着他就要往车那边跑。

    负责人当然不可能放任对方跑去车里,万一对方乘机逃走,或者拿到武器,他现在的优势就会荡然无存。

    他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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