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声音。

    这时,大黄溜溜达达小跑了过来,叫道:“先生回来了?”纸月乌停止撸猫,道:“正好,我有事问你。”

    话音落下,他皱了皱眉:“脸怎么了?”

    大黄抹了一把脸,粉粉的小鼻头被划了一道,渗出点血珠来。

    它气呼呼道:“和新来的家伙打了一架,可恶,那家伙是个扁鼻子奶牛猫,有一根又短又粗的黑尾巴。看小生脾气很好的样子,竟想对小生行不轨之事,所以就打了一架——最后小生赢了,嘿嘿嘿。我辈读书人,当文能安邦定天下,武能上马定乾坤,先生您说对不对?”

    纸月乌无语片刻,心想你又不是没对别人做过这种事,轮到自己反倒激动起来了。他敷衍地答了个‘对’,然后讲起正事,把横滨流窜的感染者特征讲给大黄听。

    大黄越听越面色严肃,环顾一圈,紧张兮兮道:“隔墙有猫,这里不是说话的地方,先生请随我来。”

    纸月乌想说整座居酒屋都有他的气机屏蔽,传不出去,但看到大黄一脸慎重,于是跟了上去。

    来到屋里,大黄跳起来开了灯,爬到椅子上坐着,伸爪一请,请纸月乌也坐下,然后扶着茶壶倒了两杯猫薄荷茶。

    看它熟练的动作,也不知道在他不在的时候,偷请了多少猫来店里喝茶。

    大黄营造好了气氛,终于踩踩爪开口了:“如果先生确定了污染物和小生的一致,那别无疑问,凶手就是气运公司。”

    它义愤填膺道:“先生可知那污染是何物?”

    纸月乌道:“情绪的集合物?”

    大黄道:“这么说也没错。但其实是——彻底坏掉的魂灵!”

    纸月乌皱起了眉。

    大黄道:“这么说可能不清楚,先生,您能用神识看吗?”

    纸月乌点点头,神识延伸,探入大黄的识海。

    大黄开始回忆,一幕幕场景,在纸月乌神识中展开——

    一条条银白色的长廊...

    各种纸月乌不认识的电子设备...

    圆形窗外是无尽的星海...

    穿着银色工作装走来走去的工作人员,偶尔手里推着白色金属笼。

    这些笼子里,有的装着或清纯、或妖媚的少年少女,全身光溜溜布满伤痕,难以描述的部位就那样大敞着开,皮肉翻卷,惨不忍睹,可表情却是同出一辙:吐着舌头,目光痴迷,一副被玩坏却依旧沉溺的模样。

    还有的则装着神色狰狞、一看就不像好人的家伙,丧失理智,犹如野兽一般,扑在笼子上嘶吼,叫嚣着:“杀人,杀更多的人!”

    一个带袖章 工作人员,坐在走廊一道光门旁,漠然地给用仪器扫描笼子,交接道:“13号宿主被系统注射太多药物,已经神智崩溃,判定回收。其绑定系统污染程度超标,降智严重,同样回收。”

    笼子里哼哼的少年突然一个打挺,嚷嚷道:“什么,为什么也要回收我?我这可都是为了公司好啊,才不是为了我的个人趣味,没有辛劳也有苦劳,凭什么这么对我?”

    工作人员不理睬他,按下一个按钮,从墙壁中突然钻出一条触手,缠住了那少年,并用吸盘吸附上他的大脑。

    少年惨叫起来,从他的大脑中,吸出了一只黑色皮皮虾一样的东西,还有少年自己的魂灵,也被污染成了黑色。

    触手将两个魂灵吸收,不一会儿,吐出一团黏稠漆黑的胶质物,不停地蠕动着。工作人员就这样将坏掉的宿主和系统们一一回收完毕,收集了大概一金属箱的胶质物。

    最后,工作人员朝纸月乌看过来,纸月乌一怔,随即反应过来,他看的不是自己,而是当时在场的大黄。

    这时纸月乌才意识到,大黄的视角是俯视的,貌似没寄宿在宿主体内,而是以本体漂浮在空中。

    工作人员的语气有些恨铁不成钢:“333系统,你又放跑了一个宿主!提供气运能量穿一次世界壁垒容易吗?为什么每次都会把宿主弄丢?如果不是你的智商只有33,我都怀疑你是敌对组织派来的间谍!”

    然后纸月乌听到了大黄声音。

    它叫屈道:“冤枉啊!要说对公司的忠心,难道还有统子能越过我?要说对咱上司的爱戴,除了我,还有谁?为了她,本统上得了刀山,下得了火海,此心昭昭,日月可鉴,你可以说我不专业,但你不能质疑我的忠诚!”

    工作人员默了一会儿,嘟囔道:“要不是看在你一直都能保持清醒,污染程度总在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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