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节(1/2)
作品:《疯子酒[互攻]》
默不作声地把手拿回来,又有头发垂下来,她干脆全打湿之后拢到后面。
水从微烫变成正好了。
“腿,”她按了按陈若安的双腿,“收起来。”
陈若安心想这可是你自己跨过来,但她没说,她服帖地蜷起腿来,看着宋辞也抱着双膝靠在侧边上。她喜欢看宋辞这副模样,她也甘愿永远这样顺从。
她突然发现宋辞膝盖上的淤青,各种颜色重叠在一起,这会儿才终于暴露在灯下。
她蹙起眉头来。
“刚才弄的?”
易青体质吗?怎么会这么快?她倾身过去抚摸宋辞的膝盖,才发现这种淤青布满了她的小腿。
“怎么会是刚才,”宋辞被逗笑了,眼前的人罕见地缺少常识起来,她看着陈若安凑过来,伸手摸了摸她的脸颊,“今年演出太多了,就容易攒很多伤。”
陈若安抬头看她,眼神中的心疼与自责渐渐明显。
“怎么不说呢?还跪那么久。”
“又不疼,”宋辞边说边按了按某一块紫色伤痕,“真的。”
陈若安赶忙按住她的动作:“怎么会不疼。”
宋辞笑了,摇着头说:“真的,早就习惯了。
陈若安的目光迟迟不肯从那些伤疤上离去,她想宋辞或许真的习惯了,舞蹈家的身体或许就该和伤疤傍生,但她还是一遍一遍地轻抚着它们。
“别管它们了。”宋辞说。
不管它们,呆呆地听水滴声。
“嘿,”宋辞轻声叫她,握住她放在自己膝盖上的手,亲吻她的指尖,“我喜欢看你笑,木讷地笑也好,怎么都可以——”
陈若安并没打断她,她自己顿在这里。一种奇妙的感觉席卷了宋辞,在这个不属于她们的房间里,好像有另一个宋辞开始代替她说话。
“好。”陈若安弯起嘴角,目光融融地看着眼前的人。
她们突然就靠近了,比刚才还要近的多。两个人之所以拥抱、亲吻,是因为她们的内心已经重合。她想到这句话,在想要凑过去拥抱的时候,宋辞又开口了。
“我不知道你现在在忙什么,像你以前说的‘小零件’还是更厉害的什么东西,我觉得是更厉害的东西,小零件怎么会让你这么累呢。
“我和你在一起的时候是开心的,每次都是。”
走进家门或者酒吧、旅馆,剩下的所有就抛诸脑后。
陈若安点点头。
“所以我希望我们一样,在一起的时候就只剩下开心。”
甚至疯狂。
“明明都已经这么——”
她好像在脑海里找什么词汇,陈若安静静地等着她。数了好几声水滴,但她最终也没再继续。
静静地,陈若安抬起手来,她抚上宋辞的脖颈,大拇指在耳后摩挲。凑过去,唇瓣接触之后交换了一个绵长而温和的吻。
不必想了,剩下半句话也不必再说。所有想不通的和难以开口的东西都融化进亲昵里吧,她想,无论醉给酒精还是宋辞,沉醉的夜晚就应该留给人溺亡。
她们的额头抵在一起。
“水凉了。”陈若安说。
“其实这才是正常人要用的水温吧。”
“不知道,”陈若安笑了,“去睡觉吗?”
宋辞咬了咬舌尖,似乎思考了点什么后,小声说:“才一次诶,才要/了一次。”
这和她计划里完全不一样,可是她已然餍足,她有点搞不清自己了。
陈若安不答话,只用一种了然的目光望进她的双眸。片刻后,宋辞窝进她的颈间。
“好吧,”她说,“去睡觉。”
陈若安抱宋辞去床上,大床落满黄色灯光和黑色影子。宋辞坐在床上牵着她的手,看着她,拉她过来拥抱,分开之后还是看着她,然后再拥抱。
反复几次之后她终于松开手。
“好吧。”她说。
陈若安拍拍她的头顶笑了,她明白宋辞所有欲言又止背后的话,她也知道原因。
一切发生在这个夜晚的餍足,都是因为她们仅仅交流就像是做/爱无数次。
她没说,有个声音告诉她,至少现在的宋辞是不会理解这件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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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明明都已经这么——
什么呢,孤独还是执拗?
我有点好奇,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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