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节(1/2)

作品:《疯子酒[互攻]

    有效,灵台和破月亮,冥冥中给人一种很有缘分的感觉。

    能有今天,还是很有缘的。

    “后来没练?”

    “没有,我不喜欢游泳。”

    到达东岳旁边最接近山顶的酒店时,的确已经凌晨。宋辞说能不能直接在山顶等上几个小时,陈若安拿出手机查气温给她看,说不想冻死还是乖乖住酒店吧。

    但酒店的标价的确吓人,单间后面明晃晃地写着480。

    陈若安看了看旁边出租的露营帐篷之类的,想了半天,觉得就算能搭起来恐怕也已经黎明。没办法,说走就走的旅行似乎就是要背负一些说走就走的风险。

    她还在犹豫,宋辞已经拿到了钥匙。

    她像个大富婆一样把陈若安揽过来:“跟姐姐走,再不住更没时间睡了。”

    陈若安踉踉跄跄地跟上她:“你开了几间?”

    宋辞挑了挑眉,理直气壮道:“一间。”

    陈若安简直哭笑不得,不知道眼前这人怎么吧财大气粗诠释得这么淋漓尽致。

    拿出钥匙来开门,宋辞问她:“不想住?”

    “我怎么敢,”陈若安接过她手上的包,不料想整个人被坠了一下,“嚯,你这都装了什么?”

    宋辞倒在床上去够床头的灯:“进来,一会儿你就知道了。”

    佩服她的体力,本想着上山已经够累了,谁知道这人的背包这么老沉。陈若安看着她拉上窗帘,阴影模糊地伴随着暖黄色的灯在她身上生长,雕塑般的曲线和肌肉线条,这些东西太过漂亮,让人没去想用来搬东西同样有效。

    宋辞转过身来:“站门口干什么?”

    “看看你。”她说。她再一次地举起相机来:“为什么和床头灯都能配合得这么好?”

    是舞蹈演员的职业惯性吗?还是副作用?不知道,总之隔着镜头的两个人都笑了。

    “拿过来,”宋辞冲她招招手,“我的背包。”

    单人床明明就是只能装下一个人,两个人想要相对而坐,就只能一个在床头一个在床尾。背包放在中间,在陈若安逐渐变得震惊的眼神中,宋辞从里面掏出一瓶又一瓶酒来。

    威士忌、世涛,但陈若安只认得青啤。

    “怎么了,”宋辞看着她,嘴边噙着名为“明知故问”的笑容,“谁还没点必需品了。”

    是陈若安觉得离谱的程度,眼前恐怕坐了个酒蒙子。但她莫名地感到开心,能共情到宋辞嘴边的笑容一样。说来真的好笑,“必需品”,一个带摄影机,一个带沉得要命的酒。

    她看着她的眼,崭新的酒瓶胡乱倒在床单上,而宋辞已然微醺。走钢丝一样,行走在迷失大陆的边缘。把一列自由的列车开到终点,陈若安的无序性好像要走到顶峰。

    她问:“你知道我为什么要摄像机吗?”

    “为什么?”

    “你还记得我的项目吗?”陈若安说,“我要把你记下来——今晚可以跳舞吗?”

    宋辞不说话了,她低头打量她的酒,半响把世涛选出来。两个酒瓶摩擦,瓶盖滚落到地上。

    “陪我喝酒,”宋辞靠在靠背上,一大口酒精下肚,为了解渴一样,“你陪我喝酒,我跳舞给你看。”

    于是,十九岁那年,陈若安的酒坛子被打翻了。

    从没接触过黑色的、口感却像奶油一样的酒,她只喝过青啤。从前信誓旦旦地说不喜欢被酒精麻痹的感觉,接过宋辞的酒瓶却是毫不犹豫。

    艺术需要微醺,甚至酩酊大醉,碰杯的时候全然不顾明天,只觉得好喝,舞蹈家竟然也懂得鉴赏酒精。

    陈若安的腰板塌下来,晃动手腕,保护相机,但是焦香的谷物味道从酒里飘出来。

    “坐这边来。”宋辞喊她,她的头靠在床头,小小的角度向上仰。看向陈若安时半眯着眼笑,脸颊上的红晕便无限地延长。

    某种认知告诉自己这是陷阱,陈若安不动:“干什么?”

    宋辞抬手拍了拍身后的墙:“这里能靠着。”

    理由给得很充分,陈若安挪过去和她坐在一起。又碰杯,黑色和透明的酒,瓶颈碰在一起,但举杯的只有宋辞。

    看她肆无忌惮地饮酒下肚,看酒精划过她的喉咙,听她放下酒瓶之后稍微加重的呼吸。看她肤如凝脂,在暗黄的灯光下变得愈发亲近,一天之前还在仰望的人,好像一瞬间就坐在身边。

    “骗酒啊?”宋辞假装嗔怪她,陈若安咬着舌尖摇了摇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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