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节(2/2)

作品:《疯子酒[互攻]

是难以吸引人的注意。

    但是很突然地,爆破声滚滚而来,观众席整个被震得心里发怵,这出舞剧似乎真的没给人走神的余地。仅仅隔着几排观众,近在咫尺的舞台一瞬间变了样子。北风卷地白草折,火焰一瞬间翻涌而出,腾空而起。戈壁边疆的荒凉暴露无遗,和平被啾啾马鸣撕碎,血淋淋的死亡被藏在舞者的动作中,变成含蓄而绝望的悲歌。

    倏尔倒地是折枝,在空中旋转是绞杀,他们用身体表达破碎,表达未曾抵达的远方和回不去的家乡。

    家中老母步履蹒跚,庄稼死在征兵队伍的脚下,她喊:“儿归!”

    “儿归!”

    生灵涂炭,马革裹尸。

    戈壁滩苍茫茫下起了雪,夜深了,他们消失在不知以何为名的大雪中,这是第一次高潮的结局。

    剧院里,没人再说话了,观众席一片沉寂,好像被大雪淹没的村庄。

    聚光灯再次打下来的时候,锣鼓声取代了号角,在音响设备的渲染下,好像从千米之外传来。一列人马的影子被投在地上,吵闹声更衬得观众席鸦雀无声,他们在等待,和无数农民角色一样,等待大雪中的光明。

    那是和亲的队伍。

    没有人不欢腾着起舞,马夫的动作也随着塞外独特的音乐摇摆,普天同庆的画面,让人觉得这真的就是无边黑夜等来的黎明。

    马车里走出一个人来,她向前跃了半步,她的脚腕上带着镣铐。

    沉重的锁链声,和喧闹不属于同一个音轨。女人着一身长袖舞裙,正红色衬得她肤若凝脂。她看过来,只一个眼神,让她的角色瞬间有了灵魂。

    那是陈若安第一次看到她的眼睛。

    隔得很远,但就是能感觉到强烈的感情,人说眼睛是心灵的窗户吧,因而就算模模糊糊,也叫人觉得真的对视了。

    欲语还休,好像隔着前面的观众和她的目光相遇在半空。短暂的留白,把一个人的内心鉴照成冰。

    欢乐热情的迎亲队伍里,只有一个人的伤悲。两边的朝廷、天下的百姓,好像此刻千千万万人都期盼着她的到来,未曾让所有人读懂她的目光,她便被托举着“飞”向了半空。

    这是两个人的独幕,女人挣扎着远离,却在绝对的力量面前手足无措。她的动作写满了破碎感,鼓点愈激烈舞步愈窒息,随白雪而下,不眠不休。她一次又一次的被强拖着站起,这里是没有边界的牢笼,她像死水、像污泥,她把痛苦歇斯底里地带给人们,你们看,这便是你们短暂幸福背后的东西。

    战争,又何必以这样的方式杀死一个人。

    她只有她自己,这种感染力甚至吞噬了同台的其他一切,把观众完全的拉入她的世界中。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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