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节(1/2)

作品:《疯子酒[互攻]

    若安看着她,觉得即使没有这个舞台,即使让她在街道上,在宿舍,甚至在实验室,只要音乐响起,她都是那个早已离去多年的和亲公主。

    她死了,凉席卷成筒,小小的、蜷缩的身影,那是她的落幕。

    “你哭了。”孟习说。

    陈若安摇摇头:“但我好像……真的想到选题了。”

    她伸手抹去泪水,心底的震撼久久不能平复,这泪水更像是情不自禁,一眨眼便滚落出来。

    “真想到了?”

    “真的。”她说。

    这出舞剧的高潮并不是和亲女之死,燕勒山的长调歌颂的是最后一场战争中保家卫国、骁勇善战的将领。但那一幕之后又演了什么剧情,陈若安已经全然不在意了,她的思绪都被那一个人占据,或者说被她的选题占据,似乎都说的通吧。

    她要找到她,尾声,脑子里只剩这一件事。

    孟习先一步回去,陈若安蹲守在剧院后门的巷子里。若不是打听到演员都是凌晨才会在这里走,恐怕早就开始劝自己离开。

    凌晨的清河街变得很冷清,屋顶上不时滴下来残留的雨,路上没有什么行人。陈若安坐在石板凳上,把项目从雏形变成了完整方案。她不需要组员,她只需要那个人本身,不知道究竟是不是因为她从那第一眼便开始给这个片段加上滤镜,总之那人戴着镣铐跳进了她心里。

    如果代码也有其艺术价值,那它应该作为另一个舞台。

    想到这里的时候,里面走出来很多人,陈若安立马打起精神来,有奇怪的目光投来,被“浏览”了个遍,她却一无所获。

    两点十分。

    舞剧带来的激动已经回荡的只剩余烬,她有些不知所措了,浪费这些时间去等一个甚至一无所知的人,她不由自主地想,自己真的太过荒唐。

    时间是金,打开手机,壁纸上写着这句话,有点像高级的讽刺。

    又一声清脆的关门声过后,高跟鞋哒哒地响了起来,陈若安赶紧抬头。兴许是她的动作太突然,刚走出来的那人也定住了。

    对视,延续舞台上隔着好几排观众的那一眼,这次只隔着条小巷。

    陈若安半张着嘴,却是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眼前的人,她很美,她穿着一件普通的白衬衫,把头发挽起来,夹进鲨鱼夹里。在台上一袭红衣和火热的舞台融为一体,在这里又恰到好处的融进月光。

    ——肩若削成,腰如约素。延颈秀项,皓质呈露。

    陈若安的脑海中精准的出现这句话,她才发现眼前的人应该是那个领域顶尖的人物,是浑然天成的艺术家,应该日日钻研于舞蹈、交出好的作品来然后供世人永远流传。她的到来显得唐突又鲁莽,请人家和自己合作,褪去激情之后去想这件事不禁觉得可笑。接下来怎么办?说再见吗?

    但是那人先开口了。

    “找我吗?”宋辞问。

    本能让刚才的纠结与思考都被忘记,陈若安呆呆地点了点头,手机屏这时候自己熄灭了。

    时间是金。

    她说她有个项目,笼统地、通俗地讲出标题来,她看到宋辞的目光暗了下去。

    宋辞还是站着,刚才的话消散进清冷的古街。

    陈若安明白自己错了,她在做一件很荒唐的事,她在跟一个刚刚死去一次的灵魂谈模型。她觉得她搞砸了。

    “对不起,”接受本就预想好的失败,她有些抱歉地笑了笑,“耽搁你时间了。”

    “嘶——”

    宋辞露出一种刚看完一出好戏的表情,她歪了歪头,仿佛思考了片刻,她问到,“要去吃夜宵吗?”

    “嗯?”

    两点三十八,在这个时间游荡在大街上,对陈若安而言,与其说是特例,不如说是先河。

    在便利店相对而坐,陈若安看着宋辞打开自热火锅的料包。

    “我真的,很喜欢你的——表达。”

    宋辞点点头:“所以找我谈合作?”

    “不不,”陈若安明白她会错了意,匆忙解释到,“不是的,我只是擅自地,想留住你在舞台上的身影,用一种可能你也没有尝试过的方式。”

    她可能真的很笨拙,在靠近宋辞的时候用尽了效率最低的方式,但她字字发自肺腑,她能做的好像只有努力交出真心。

    倒进水,盖上盖子,宋辞支着下巴笑了起来:“那再给你一个机会,从头说说吧。”

    好像这才步入正轨,故事还需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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