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长宁身上移开。

    沈瑛奈曾经早已经想好了捉弄这个的郎中几十条计划,但在那时,在沈瑛奈看到了长宁的那双眼的时候,她却什么都不想了,只觉得想着如何作弄长宁的自己,愧。

    太愧了。

    那是无法言语描述的,深远、宁静、无所 y_u 求的目光。

    “长宁先生。”偏厅书房的门被打开,沈府的总管陈伯走了进来。

    自从长宁开始任沈瑛奈的书童后,沈瑛奈的诗经吟诵,书墨练习就都由长宁来督着了。

    当然原本沈瑛奈的书童是不必做这个事情的,是沈瑛奈欺负长宁不知道书童应该做什么,特地要求的。

    见到来人,沈瑛奈没有任何的动作,只是暗地里撇了撇嘴。

    长宁则是立刻起立朝来人行礼:“陈伯。”

    陈深回礼,很是欣 we_i 地看着眼前的这番景象,恭敬道:“长宁先生,老爷找您。”闻言,长宁朝沈瑛奈嘱咐了几句便随着陈伯离开了。

    陈伯名为陈深,是从小跟在沈墨辙知州身边的侍奉,现在已是沈府的总管。陈深只将长宁带到了卧房,替长宁推开了门,却并没有进去。并在长宁进入房门后,替他关好了门,并且还挥退了所有的侍从。自己守在了房前。

    知州沈墨辙今年已经是花甲之年,但是却仍然精神矍铄,一双浅琥珀色的眼睛丝毫不显浑浊,而是神采奕奕。他在看见陈深将门闭上后,便放下了手上的书,起身要替长宁拉开凳子。

    “都说过不必了。你多大年纪了,不嫌麻烦吗?”长宁拉住了沈墨辙的手,而后将他扶回了凳子上。

    沈知州闻言大笑,眼角的纹像是有了生命,回答道:“瞧你这话说的。我多大年纪了?可不是和你一般年纪吗?”

    沈墨辙的回答让长宁无奈地摇了摇头。

    “我的沈大老爷,您身体哪不舒服了?”长宁边问着,边伸手捏住了沈墨辙的下巴,晃了晃示意他张开嘴巴让他瞧瞧舌头。

    这样放肆的行为让沈知州不由得皱了皱眉,要知道在他的一生里,已经有好几十年没有人敢这么做了。但要是追溯起来,再上一次的“欺侮”还要算到他七岁那年。不过,即便是那时也只有眼前这人敢这么做。

    “把手放开,怎么这么放肆。”沈墨辙沉声道,听起来有几分佯怒。

    而长宁闻言也非常听话地松开了手指,但而后,长宁却又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捏住了沈墨辙的双颊。挤得沈墨辙的那双唇往外嘟了出来。一个年逾六十的老头儿这样嘟起了嘴巴,竟然也是别样的可爱。

    长宁捏着沈墨辙的脸颊,肆意地朝沈墨辙扬了扬眉:“我怎么放肆了?我同弟弟玩玩儿都是放肆吗?恰才是谁说我俩一般年纪的?”

    沈墨辙闻言怒目,瞪着长宁的双眼快要冒出火来。

    沈知州今日的心情确是不错,所以在长宁刚进门的时候还有着闲情逸致与他调笑。长宁先前捏住他的下巴的时候他也没有生气。当然,现在他也没有真正意义的生起气来。可是,他的这个哥哥真的是让他不知道说什么好。

    从七岁不顾父母反对离家修仙开始,到四十七岁经历了那样震动天下的大事,再到今日这样落魄的地步……竟然还是和当年出走时的 xi_ng 情一模一样。而且还是那么喜欢闹他!简直了!

    “别闹。”沈墨辙拍掉了长宁,或者准确的说:他的兄长沈墨轲的手,保持着他那佯装生气的样子道。

    沈墨辙理了理衣襟,顺了顺自己的胡子,又是气又是无奈道:“都是六十岁的人了怎么还这么喜欢玩这种把戏。”

    “六十岁了你也是我弟弟。你不想端着,想要找人闹,我这做哥哥的当然要陪着你了。”化名长宁,实际为沈墨辙失散多年的兄长沈墨轲正色的训斥道,“你说,是不是你先闹的。”

    “……”

    沈墨轲一副理直气壮的样子,沈墨辙顿时哑口无言。从小他便从来没有在嘴上说过过沈墨轲,先前在家中时沈墨轲只要逮着父母见不着的机会就会可劲儿欺负他。没想到过了这么多年,莫见一人已然鬓发花白,一人落魄如斯,竟然在兄弟吵嘴这事儿上还是这样。

    罢了罢了。

    “料你也不是身体不快,瞧你那开心的样子。所以说吧,找我来是为何事?”沈墨轲替沈墨辙倒了一杯茶递到了他的面前,“话先说在前头,我闹你的时候,弟妹不在,我可是给足了你面子,你可不许怪我啊。”

    “……”沈墨辙对沈墨轲的各种蛮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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