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节(1/2)

作品:《闻钟见鹿[甜宠]+番外

    “哭什么?”林深时见钟溪午完全回神,将他扶起来,拇指腹在他眼睑处擦了下,问:“做噩梦了?”

    “嗯。”钟溪午急促的心跳缓缓恢复正常,嗓音带着哭后特有的沙哑,“你怎么醒了?”

    “被你吵醒的。”林深时面静如水,语气听不出丝毫异样:“梦里有人要打你?哭那么大声?”

    “对不起,”钟溪午小声道歉:“我不是故意的。”

    钟溪午坐在床头,虚虚的低垂着头,半边侧脸笼在灯光的残影里,下颌轮廓紧绷,发白的嘴唇抿成了一条直线,一副死气沉沉的样子。

    林深时心里堵塞,眉头紧紧锁着,他想知道钟溪午到底梦到了什么,哭的那么绝望又伤心,喊着救命,怎么叫都叫不醒。但他看的出来,钟溪午不想说,此时的钟溪午就如回到初见那时,惶恐不安,稍微有一些风吹草动就吓的发抖。

    没人再说话,两人一坐一站,屋内的空气仿佛变得缓慢,林深时深深的凝视钟溪午弯曲脖颈上露出的微凸骨节,好似稍微用些力气就能碾碎,像此刻它的主人一样,脆弱、无助、没有生命力。

    他是梦到小时候的校园暴力吗?

    这个想法一旦产生,便挥之不去,莫名的烦闷在林深时胸口不断滋生,越团越大,压的人喘不过气。他快步走到窗户前,拉开一点缝隙,望着远方昏暗的城市,眼底有掩饰不住阴沉。

    街道上的车辆疾驰而过,微凉的夜风慢慢吹回了神智,林深时吐出一口浊气,关紧窗户,从书包里拿出一瓶矿泉水,打开瓶盖递给钟溪午,声音波澜不惊:“喝点水,今晚开着灯睡。

    钟溪午只是接过水喝了,没吱声。

    “喝好了就睡觉。”林深时看了一眼他通红的鼻尖,说:“今晚我守着你。”

    钟溪午又喝了两口水,把瓶子放在床边的桌子上,轻轻道:“林深时。”

    林深时:“嗯。”

    “我、我能和你一起睡吗?”

    说完,钟溪午的耳朵就红了,十指不自觉绞在了一起,只有两只眼睛睁得圆溜溜的,像只没人要的可怜小狗。

    林深时脸上一怔,静了片刻,默不作声的站起来走开了。

    钟溪午神情瞬间更加低落,失望的垂下了眼角,他这个要求太奇怪了,林深时不同意也是情有可原,可他鼻头还是忍不住发酸,刚刚梦魇就像一只野兽,狠狠的咬他一口,虽然保住了性命,但血淋淋的伤口怎么都不能愈合。

    也行是有两个月的亲密相处和照料,他潜意识里想向林深时寻求庇护,他想依赖林深时。

    “朝里挪一挪。”

    钟溪午抬头,目光腾地凝住。

    林深时站在他床头,面无表情的抱着枕头。

    “发什么愣,快点。”林深时皱眉催促道。

    “知道了!”钟溪午眼底露出惊喜和满足,身体往下一滑,在床上滚出个圈,腾出了一半的位置。

    床垫因承受重力向下凹陷,沐浴露的清香钻进鼻腔,淡雅清和,是与钟溪午身上一样的味道。

    被子下的钟溪午不动声色的动了动,碰到林深时的手背时才停下来,温热的皮肤似乎有某种神奇的力量,一点一点的抚平了他心中的余悸。

    屋子里只剩下不可闻的呼吸声。

    “林深时,你关上灯,它太亮了,我睡不着。”钟溪午突然推了推身旁的人。

    林深时也没有睡着,被钟溪午骤然一推,全身的神经全数绷紧,神游在外的大脑猛的归了原位。

    “多事。”

    啪的一声,屋内与窗外的夜色融合,时针旋转,两个少年不知何时相拥在了一起。

    一夜好眠。

    第二天,钟溪午满血复活,第二天出门后就要去买夜灯,林深时伸手拦住,一脸严肃的告诉他研学期间任何时间都不能脱离班级队伍,钟溪午对着不远处的商场望眼欲川,晚上回到酒店也没机会买到。

    研学一周,林深时占着钟溪午的床睡了一周。

    第9章

    凉意渐盛,北风送来了冬雪,钟溪午怕冷,早早的就套上了羽绒服,米兰时装周冬季新款,时尚又保暖,他哥从意大利买回来的。

    钟煜晨在阿尔卑斯山拍完最后一场戏,摄像机一关,马不停蹄的赶回祖国,下飞机时太阳已经落山,江敏前段时间出国谈生意,还未归国,钟煜晨需要自己打车回去。

    他推开小半年未见的家门,没敢叫人,偷偷摸摸的在玄关处换着鞋,边换边想怎么应付家


    第8节(1/2),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