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节(1/2)

作品:《闻钟见鹿[甜宠]+番外

    抽屉很空,只放着一个金丝绒的首饰盒,掀开盒盖,里面是枚白银戒指,戒指不大值钱,做工也很普通,上面还有许多划痕。

    最引人注目的是内侧的“ZXW”三个字母,歪歪扭扭的,很明显是人为刻写,虽不精细,但能看得出当事人的用心。

    这枚戒指是林深时送给钟溪午的,林家小少爷在空闲时间偷偷去做服务生,攒下来一笔钱,之后他买了对戒指,拿着小刀一划一划的刻下两人名字的缩写,拿给钟溪午看时,眼里泛出的感情比世间万物还要真实。

    那时候真好,少年爱意内敛又炙热,捧着一颗真心想把世界上最好的给对方。

    钟溪午手心握着戒指,尺寸太小,他的手指已经带不上。十七岁没有带上的戒指,二十三岁更不会合适。

    回不去的,钟溪午想,林深时那么骄傲的人,怎么允许有人把他的尊严再次踩在污秽的泥土里。

    他们之间再也不会有可能了。

    第4章

    钟溪午第一次见到林深时是在高三。

    开学那天天气特别好,阳光和煦,生意盎然,凉爽的晨风吹在人脸上,悠悠驱走了闷夏的燥热。入学手续办的很顺利,钟溪午的宿舍在二楼,迎着阳,伸手就能够到外面郁郁葱葱的枝叶。

    “哥哥你看!宿舍好漂亮!”

    钟溪午笑的眼睛亮亮的,手里举着手机,向对面钟煜晨展示新住处。私立学校基础设施高档,宿舍是两人间,单人床、书桌台灯、自动洗衣机,两间独立的小浴室,各种生活用品齐全到让外租的小型公寓看了也要惭愧。

    钟煜晨坐在摄影棚里,他刚刚拍完一场戏,正用干抹布擦摄像头,眼睛看着手机里宿舍的内部布置,应着弟弟:“真好看,和溪午的家里卧室一样好看。”

    在宿舍转了一圈,钟溪午将手机立在桌子上,转过摄像头,支着脑袋与钟煜晨闲聊:“哥哥什么时候回来呀?你好久都没有回过家了。”

    “快了。”钟煜晨放下干抹布,隔着屏幕摸钟溪午圆溜溜的眼:“拍完这场戏就可以回去了。”

    “每次都说快了快了,结果我等了好多天都没有等到你,哥哥是个大骗子!”

    钟煜晨当前在阿尔卑斯山取景,已经半年多没有回过家了。他从小喜欢摄影,在上大学的时候就雄赳赳气昂昂的迈着步伐走进了影视行业,立志要为国家的电影事业作一番贡献。谈剧本,拉投资,找演员,风尘仆仆的到处乱跑,跟块砖一样哪里有他需要的东西就把自己就往哪里搬。

    小小年纪的钟导名气不大要求贼高,没演技的明星坚决不用,有黑料的赞助坚决不接,一个小小的镜头都要追求极致完美。

    常言道,初生牛犊不怕虎,还没出茅庐的钟导得罪了不少人,他当初又有拍着胸脯对着他妈妈信誓旦旦,自个打拼绝对不会接受家里帮助。

    于是,没金钱没赞助没人脉的三无钟导只有时间,他的电影磨的犹如蜗牛磨磨,做导演这么久,上映的只有两部纯文艺片电影,口碑是好,但与之成反比的是惨淡的票房。

    去年冬天,钟煜晨去黑龙江拍一段雪景,中国纬度最高的省份,呼吸间都是冰凉的味道。冬季的黑龙江最不缺的就是雪,这里雪下的大,天数也长,钟煜晨看着寒风中肆意飞舞的洒洒白雪,甚为满意,开心到天气预报也忘记关注,雪中戏拍好之后,高速也封了,航班也停了,钟煜晨和团队一起在黑龙江欣赏着雪景过了年。

    一顶骗人的帽子扣在头上,钟煜晨顿时哭笑不得,“解释过多少次了,上次是雪太大,回去的航班全部取消了,这才没有陪你守岁。记得那么清楚,还说自己不是小记仇鬼,”

    “明明是你失言,怎么还怪在我记仇,”钟溪午磨过头不想听他的解释,含糊不清的反驳:“哥哥不仅是个大骗子还是个大坏蛋!”

    钟溪午是大坏蛋抱着长大的。他出生后没多久,家里的刚有起色的公司突然遭到重创,父母忙得站不住脚,睡觉的时间都挤不出来,更何况去照看一个哭闹婴孩,钟溪午身体特殊,他们家又从来不请保姆佣人。就在钟豪和江敏决定拍卖公司时,刚上初中的的钟煜晨敲开了父母卧室的门,少年身量微微张开,眉眼青涩,隐隐透着坚毅,他向父母保证自己可以照顾弟弟。

    就这样,钟煜晨休了学,课程由家教传授,左手写着书墨纸香,右手熟练的换着尿不湿。只会吐泡泡的钟溪午对给自己换尿布的人很喜欢,他开口说的第一句不是爸爸也不是妈妈,而是哥哥。后来,钟豪去世,所谓长兄如父, 钟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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