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节(1/2)

作品:《一个卑微剑修的春天

    住李烬霜下颌,眉心轻轻跳动,隐忍而煎熬。

    “好,你说没有,我便信你。”他顿了顿,选择了暂退一步自欺欺人,咬牙切齿道,“这一次,我只当什么都没发生。”

    李烬霜被迫抬起下巴,回想起昨夜那几回荒唐,心中便黯然悲凉。

    他是个彻头彻尾一无所有的人,连皮囊都轻易给了别人。

    祁寻勃然大怒,也不过是把他当成一样独属于他的物件。

    “烬霜,”祁寻的声音低沉发抖,闭眼克制住翻涌的心绪,“你何时瞒着我结识了别人?”

    李烬霜无措地望着他,轻声道:“师兄,你先冷静。”

    “你喜欢他?”祁寻紧追不放。

    凭什么?

    “不是的。”李烬霜迟疑一瞬,指头抚过脖子上的吻痕,将衣领朝上拉扯,严密地遮住。

    祁寻看穿一切,他也不必再隐瞒,疲惫道:“不是喜欢,有些误会而已。”

    话一出口,他却是有些犹豫,一遍遍回想起沈濯的面容,斩不断,割不下。

    祁寻不甘至极,自嘲地笑了笑,指腹揉弄着他的唇瓣。

    极近的距离之内,彼此的气息犹如一串热焰,交缠流动着,却没有半点温柔情意,反倒都像是要把对方烧成灰烬,拉扯着各自的魂魄堕入炼狱。

    李烬霜不敢看他的眼睛。祁寻的目光汹涌压迫,好像能勾得他心魔蠢蠢欲动。

    他偏过头,在浩荡冰冷的剑意中艰难地呼吸。

    祁寻出手托着他的脸蛋,拨过他的头颅,迫使李烬霜看向自己,像是对待珍宝,粗糙的掌心轻柔地、执拗地抚摸他。

    “师兄……”

    祁寻不言不语。李烬霜仿佛他掌中之物,插翅难逃。

    一想到李烬霜离他这样近,尽在掌握之中,祁寻满腔妒恨便化作了激奋,搅得他心神震颤。

    他太想要他了,要是李烬霜在他怀中身下尽情承欢,该有多么迷人。

    祁寻薄唇微启,喉结动了动,脑海中天人交战。紧接着,剑修缓缓俯首,顺势吻下──

    铮然一响,锋芒出鞘。李烬霜拔出藏在袖中的短剑,手臂激烈颤抖。

    他横握着短剑,剑锋直指自己脆弱的脖子,只要稍微按下,就会血流如注。

    “祁师兄……”李烬霜轻轻唤他,冰凉的剑刃紧贴肌肤,麻痒刺痛,“够了,已经在逍遥山耽搁太久,该去内门了。”

    祁寻停下动作,恍然如梦初醒,双眼眯了眯,落到他衣襟上。

    李烬霜被他盯得发悚,慌忙抬起另一只手摁在胸前。

    他和沈濯同床共枕一夜,两人都昏了头,今早又匆忙,连衣裳都穿错了。

    要是让祁寻认出他穿的是沈濯的衣服,还不知这阴晴不定的师兄会干出什么疯魔事。

    疯魔。李烬霜暗想,这两个字真是恰如其分。祁寻刚才的模样有些古怪,的确像魔怔了。

    祁寻松开李烬霜,忽然之间平静如水,好似方才什么都不曾发生。

    “剑收起来吧,”祁寻轻声开口,又变回了凌绝顶上孤冷的师兄,“别伤了自己。”

    沉重的剑意动摇流荡,不再逼得人喘不过气。李烬霜松懈下来,霍然收起短剑,别在了腰间。那短剑锋利,在他脖子上留下几道鲜红的划痕。

    血迹沾在剑锋上,并未风干,而是缓慢渗进短剑,消失无踪了。

    凌绝顶和逍遥山相隔百里,外门弟子需要传送法符才能步入内门。

    法符使用起来麻烦,每走一趟都耗时费力。稍微有点修为境界的人都不屑用符,而是驾驭法器来回,轻松便捷得多。

    有祁寻在,李烬霜便将一堆杂乱的纸符抛下,随他御剑前往山门。

    凌绝顶的情形与他想的完全不一样,跟祁寻所说的也是相差甚远。

    巍峨的山门前来了许多身着赤金袍服的修士,皆是烈阳城的人,个个犹如冷面罗刹,按着腰间佩剑,与天极宗护山弟子分庭对峙。

    那几位往常惯爱嬉皮笑脸的师兄如临大敌,一见祁寻回来,纷纷拱手行礼。

    李烬霜觉察到不妙,小心窥探着周遭的烈阳城弟子。

    来问苏星琉的下落,竟然摆这么大的阵仗。李烬霜一个小小外门弟子,何须他们如此兴师动众。

    烈阳城到底是做给谁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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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沈濯其实没走啦……为了大事,隐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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