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节(1/2)

作品:《几曾识干戈

    利。”

    “是,师父。”冯晏并没有丝毫愉悦,心底依旧压着块大石头,呼吸都不顺畅了。

    “嗯,你们回去吧。”徐谨谦合上书本,放他们离去了。

    “师父……”秦绛突然开口,他斟酌着说道,“我们有事和您说。”

    “哦,什么事?”徐谨谦疑惑道。

    秦绛拽了拽身旁冯晏的衣角,冯晏后背上的冷汗出了一层又一层,他小心翼翼的说道:“我……我在圣上临国子监时,逃……逃课了。”

    徐谨谦一惊,“你说什么,逃课?那么,刘学正可知道?”

    “不、不知道。我找人……代课。”

    徐谨谦一下子瞪大了眼睛,联想起上面说六皇子走失之事,一下子想明白了前因后果。他震惊的站起身,怒道:“你找的是谁?”

    “是……”冯晏心一横,眼一闭,“是六皇子。”

    果然如此!徐谨谦的脸变得铁青,他深吸了一口气,不怒反笑道:“竟然让皇子替你上课,长本事了啊。”

    “我不知道他是六殿下,我以为他是慕名而来旁听的……”冯晏辩解之声越来越低,最后看着徐祭酒的神色愈发严肃,吓得完全不敢说话了。

    “圣驾在此,谁敢放闲杂人等进国子监?你是被猪油蒙了心吧,居然猜不出殿下的身份?”徐祭酒简直要被气笑了。

    冯晏被训得瑟缩了一下,惶然的垂下眼睛,不敢答话。

    徐谨谦瞪了冯晏许久,而后又转向一直沉默的秦绛,“你呢,又犯了什么?”

    “学生犯了包庇之罪。”秦绛老老实实的交代道,“我替冯晏隐瞒,欺骗了刘学正。”

    “很好,很好!”徐谨谦看着这两个孩子,“真不愧是我教出来的,胆子比一般学生大多了啊。”

    “师父!”秦绛一下子慌了,急忙跪下。冯晏见状,也吓得赶紧跪下了。

    “师父,我错了,您罚我吧。”冯晏低头说道。

    徐谨谦冷漠的说道:“逃课本就该罚,让皇子代你上课,令圣上担忧,罪上加罪。你说,该怎么罚?”

    冯晏愣了,这罪名听着比之前上课打架还要严重,他紧张得浑身发抖,不知该作何回答。

    徐谨谦见他不说话,开口道:“你可知,那些伺候六皇子的奴才们,因看顾皇子不利,被打了五十大板。”

    五十大板,那不得皮开肉绽了!冯晏一下子惊呆了。

    “打板子还算轻的了。令圣主担忧,罪在不赦。”徐谨谦冷着张脸,“我也打你五十板子,没意见吧?”

    有意见,当然有意见。冯晏吓得打了一个激灵,但是他敢说有意见吗?

    “没、没意见。”冯晏违心的说道。

    徐祭酒起身,拿出上回教训冯晏的长戒尺,淡淡道:“跟我进来。”

    冯晏一下子就腿软了,瘫在地上动不了了。戒尺的滋味他可是尝试过的,并且记忆犹新,二十板子都疼的要命,更何况五十下?

    “是要我请你进来吗?”徐祭酒站在门口问道。

    “不、不是。”冯晏撑着站起来,战战兢兢的向内室走去。

    秦绛担忧的望向好友,看他和师父一前一后进了内室。不一会儿里面传来了冯晏哭喊的声音,秦绛跪在外头心惊胆战,不敢想象冯晏被打成了什么样子呢。

    收拾完冯晏后,徐祭酒又一个人出来了。而冯晏,估计已经没力气走路,还在内室歇息呢。

    秦绛不敢抬头,看着徐祭酒一步一步走到自己跟前,只听头顶有一个威严的声音说道:“当了斋长就学会滥用职权了?你和之前的斋长,又有何区别?”

    秦绛低着头没说话,两边脸颊却腾地一下子烧红了。他跪在这里,简直无地自容,他以前还信誓旦旦的说,要做公平公正的人。可是现在,他欺上瞒下,和那个利用权力威胁他作弊的前斋长,本质上是一样的。

    “你太令我失望了。”徐祭酒长叹一声,“我本以为你是个让人省心的,没想到这把戒尺会打到你身上。”

    “失望”二字彻底击溃了秦绛的心,他现在不怕挨打,不怕挨骂,就怕师父对他失望,不再教导他。秦绛留下了惶恐的泪水,跪地频频叩首道:“师父……师父,我错了,不要……不要我。”

    徐祭酒听他断断续续哭泣求饶,心底也软了一点,“养不教,父之过。教不严,师之惰。只要你还认我这个师父,我不会不要你。不过,你当我一日门生,我便会严格的教导你一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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