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节(1/2)

作品:《几曾识干戈

    ,猛将的儿子,怎么会是纨绔子弟呢?”

    “哥,你同意我和他结交?”秦绛语气中透出一丝惊喜。

    “你初入太学的时候,我很担心你和纨绔子弟一起玩闹,让他们带坏了你。所谓近朱者赤,近墨者黑。如今你长大了,我相信你能有自己的判断。”

    秦绛破涕为笑,感激的看向哥哥,抹了抹眼泪又问道:“哥,那我能带他来家里做客吗?”

    秦络点头,“当然。”

    秦络看着弟弟开心的笑颜,心中也畅快了许多。他希望弟弟能比自己更有出息,他当年科举只夺得了探花,若弟弟将来能中状元,以慰父母在天之灵。他做哥哥的,也能完成父亲临终时对他的嘱托。

    第二日,秦绛回到太学中,冯晏则急不可耐的将秦绛拉过来,告诉他一件喜事。

    “昨天徐祭酒说了,你只需记为小过,你的公试还有希望。”

    “什么?”秦绛一惊,“徐祭酒真这样说?”

    “对啊,要不是兄弟我千方百计替你求情,徐祭酒怎么会放你一马呢?”

    这个消息对于秦绛来说,真是绝望中的一根救命稻草啊。秦绛感动的看着冯晏,一时竟不知说什么好。

    “哎呀哎呀,你什么表情,仿佛要以身相许了?别别,我不是断袖,我喜欢女人的。”

    “去!”秦绛也被逗笑了,冲他翻了翻白眼。

    冯晏得了便宜还卖乖,冲秦绛道:“记得请我去庆丰楼搓一顿,就行了。”

    庆丰楼是太学旁的一家百年老店了,太学生们经常来此打牙祭。冯晏每月月初拿到父亲寄来的钱后,也会呼朋引伴过来大吃一顿。当然,到了月底,他钱袋空空,只能去路边摊吃小吃了。

    这一次秦绛请客,他毫不客气的招呼小二,要了这里的招牌“新丰酒”,和几碟下酒菜。冯晏给自己斟满了一杯,又要给秦绛倒酒,却被秦绛抬手拒绝了。

    秦绛道:“我不能喝。”

    “怎么了?”冯晏诧异的问道。

    秦绛有些为难,“有伤。”

    冯晏了然,看来这孩子,昨天回家后被他哥哥给教训了一顿啊。

    而冯晏手上的肿块早就消了,他端起酒杯,对秦绛道:“那你以茶代酒,我们碰一杯。庆祝打架的事顺利了结。”

    秦绛点头,两人一饮而尽。

    秦绛放下茶杯,“这事,就算了结了?”

    “不然呢?”冯晏说道,“穆景峰已经五天没有来太学了,估计公试之前,他都不会来。你呀,就安安心心的准备你的公试吧。”

    秦绛知道,冯晏的公试彻底没戏了。他担忧的问道:“你怎么办,这次还没有入内舍,你如何向你父亲交代?”

    “他忙,哪里顾得上我。”冯晏撇撇嘴,眼神中却有一丝丝落寞,“他估计早就不记得,我在太学读了几年书了。”

    秦绛和冯晏认识一年,从来没看过冯晏回家住过,更没见过他的父亲或兄长来太学探望他。他就如一棵无人问津的野草,在京城这片繁花似锦的天地中,独自成长,自生自灭。

    秦绛不知道该如何劝解朋友,只好说:“你父亲为国戍守边疆,是大英雄。”

    “是,大英雄。”冯晏对着窗边明月举起杯,“来,咱们为大英雄,干杯。”

    秦绛听出冯晏的苦涩,想起自己虽然没有父母,但哥哥却如父如母,将他照顾的一直很好。就算哥哥朝中事务再忙,依旧会坚持检查自己的功课,教导自己。

    第7章 墙头马上遥相望(五)

    上午的课结束后,学生们并没有立刻离开,而是都坐下了再学习一会儿,等午时开饭了再走。公试的日子没剩几天了,太学生们读书的劲头比以往更刻苦,就连冯晏,为了应付徐祭酒的检查,也翻开几乎崭新的《论语》,重头开始读。

    毕竟临阵磨枪,不快也光。万一正好猜中徐祭酒要抽查的那本书了呢?

    “你居然在读书,我没看错吧?”秦绛回头就看到了这一幕,没想到在有生之年,他还能看见冯晏认真读书的样子。

    “怎么,不行吗?”冯晏口气不善的问道。

    秦绛捂嘴笑道:“稀奇,真稀奇。”

    “滚!”冯晏说罢,继续低头苦读。

    秦绛转过身,不再打扰冯晏。没想到徐祭酒能如此厉害,这才几天,就让冯晏浪子回头了。

    等到了背书的那日,徐谨谦在四书五经中随意抽出一本《孟子》,让冯晏背。冯晏瞪着双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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