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

    赶得还很及时,毕竟店小。在泡沫消失之前,我看到了两道像是推车碾过一样的痕迹。

    收银员不太明白,紧张地看着周围的人,“我不是故意打翻的。”

    松田阵平这个时候已经开始检查清洁剂的问题,念着标签上的文字,“美国出口的过氧化氢清洁剂,可在食物存在的环境下安全使用,甚至可用于食物和烹饪表面……”

    能和过氧化氢发生化学反应,产生泡沫的东西,首先让人想到的一种就是——血。血是双氧水的催化物。我经常用双氧水清理伤口,伤口总是容易出现白沫,所以比较有印象。

    地板上出现两条道,很像是沾血的轮子导致的。店里没有供顾客使用的推车,那要么是店员搬运货品用的手推车,要么就是来到店里的顾客用的行李箱。

    “感觉好像是一件案子。”

    萩原研二期待地看着我。

    “你怎么看呢,榎本同学?”

    “哦。”

    关我P事。

    第7章 Case #3 消失的行李箱(三)

    和那群正(hao)义(qi)战(bao)士(bao)分开的隔天是下雨天。

    我不喜欢下雨天。

    上完国中之后,每到气候开始变化剧烈,又或者是下雨下雪天,我的脑袋突突突地发疼。不是疼那种得要死要活的程度,就是很碍事的疼。就像是正在听音乐,时不时有人找自己聊闲话的碍事。

    不过仗着年轻,我既没有找医生,也不吃药。反正,放晴后就会恢复了。就算连绵好几天天气不好,也只有第一天的时候,才会觉得不舒服。

    之前自己查了一下,这是气象病,或者叫天气痛,跟身体与自律神经失调有关系。人本身不是会随着气候变化调节自己的身体体温吗?调节能力跟不上,就是会带给自律神经压力,进而带来头部晕眩或疼痛。

    这不是什么基因病,也不是什么致命病,单纯只是从前生活得太好,突然被抛到正常的环境里面,身体自律神经适应力一直没跟上而已。简单讲,好听点叫现代文明病,难听点就是富贵病。在这个时代,贫穷阶层的人也很容易得这种病——比如说长期(一年以上)待在恒温的空调房里面,之后很有可能会有气象病。

    事实上,早上下雨前,我们还在出操。

    雨滴开始飘落,我就觉得有点不舒服,脑袋像是在裂小烟花一样,一边突突突响,一边又有神经在不断地自我拉扯崩断。到真的开始下雨,我的耳朵也跟着痛。听鬼塚大叔指挥学生们把淋雨跑步当做速度和耐力的训练,整个班重新整队,去取防水雨衣。

    我就顺便请了假,去医务室休息。

    鬼塚大叔正因为银行抢劫演练“误会”我,而感到愧疚。他以为我使用下三滥的手段在逼迫警察组退让,结果从松田阵平他们三人证实——[我只是混淆视听,打乱他们的节奏,出其不意,攻其不备]。他一开始判定我违规的时候有多无语,又有多恨铁不成钢,在被学生们一解释,他就知道自己做得有多“错”。

    其实,我没那么正直,还跑到教官面前说,我真没觉得脱裤子是我干不出来的。

    占便宜又不犯法。

    这次一开口说我头疼,鬼塚大叔立刻就相信我的话,放我去医务室休息。我睡了有四十多分钟,离早餐时间开始只剩下十几分钟,我才爬起来。

    我没有吃医师给的药片,假装吃进嘴巴,其实是塞进袖口,在出了医务室后,再丢进垃圾桶。吃西药容易产生依赖性。忘记谁在我小时候说的了。哪怕其实有些药物不具备依赖性,我都排斥,除非必要,否则一般不吃药。

    窗外的雨也没有变大。雨水声没有淅淅沥沥的,而是安静得像是给世界多罩着一层薄薄的白纱。

    我走到食堂的时候,电视上正在放新闻。事实上为了培养学生对时事的敏感度。食堂永远只会放枯燥的政事以及法治案件。

    这次新闻上播报一件出租车司机遗体被护林员发现的新闻。我是中途才开始看。有些前因得自己推测。

    大意是,护林员在山脚处发现空无一人的出租车。因为他所在的林地是禁止出入的,所以他径直去找车主,结果发现了车主入土的遗体——大半截身子被埋在土里,只剩下颈以上的位置露再外面。

    新闻帮忙打上了马赛克,但那团深色的球形……种菜、落后的宗教治愈术、杀人酷刑、沙巴泰·泽维、报复、摩艾石像一一从我脑袋里面闪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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