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我的。这就让我意识到一件另一件悲惨的事——在我这条只想坐吃山空的懒虫赚到钱之前,鬼塚大叔是我唯一的生活来源了。

    在鬼塚大叔说,我父亲希望我以后也可以当一名警察的时候,我就把“不”重新吞进肚子里面。

    古罗马大诗人贺拉斯说,财产可能为你服务,但也可能把你奴役。

    屈服于人形ATM的力量,我只能顺着鬼塚大叔的话答应了。事后,思来想去,反正我连工作也懒得找,就交给国家包办工作也不会有什么损失。

    电子手表显示「07:12a..」。

    我自言自语地进行报时,“现在是周一,东京时间七点十二分,榎本弘一出发前往东京警视厅警察学校。”

    我就住在供给警察家属的公寓里面,上下左右都是警察,离警校骑自行车只有二十分钟的路程。行李只有一个背包,里面只有基本的换洗衣物,连一部手机都没有。因为我知道移动设备都会被没收。

    戴上单侧耳机,我一边听着音乐,一边骑着自行车往熟悉的警校方向前进。国中开始几乎每周都会去给鬼塚大叔送过东西。这条路就跟我上学读书一样,熟得不得了。

    在红绿灯面前停下后,旁边的大巴士也吐了一口尾气,抖了抖车身跟着停了下来。

    我原本还在神游,结果注意到旁边有视线,于是迎头望了过去,却什么也没发现。只看到巴士车门附近的窗口上站着两个身材挺拔颀长的青年。他们不仅身上背着一个旅行背包,而且旁边还立着一个行李箱。这辆巴士也不是去机场,而我想到的能去的地方也只有一个——警校。

    我收回视线之后,才想起我记得我之前面试的时候,见过那个金发黑皮的青年。虽说是日本动画就有个刻板印象——金发黑肤设定一般都是外国人的设定,现实生活里面不能这么套用,但我那时候还是多看了几眼。听到喊号,发现他叫降谷零的时候,我笑了一整天。

    没想到这人也过了面试。

    想到这里,我又回头继续瞧他长什么样。上次没看清楚,这次正好是打了个照面,踩着柏油路往后退了一小步,正面对上降谷零的脸。

    虽说是黑皮混血,但长相偏亚裔,没有出挑的高眉弓,也没有深邃的欧式眸,颧骨也没有高得吓人,反而眼神清澈,眼角下垂,像只很乖的小狗。见他视线一直朝着一个点往外瞟,我也跟着扭过头,发现他注意的地方是一座交通桥。桥上围着一群人,他们的中心是一个坐在桥上的中年人。他正激烈地反抗周围靠近的人。

    我脑袋飘过最近厚生省公布的一条数据,除去节假日和年底年初,周一一直都是自杀率最高的日子。而越接近周六,自杀人数就会越少。我原本并不想理会的,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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