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节(1/2)

作品:《浪卷飞鸥[暗恋]

    水的那一边。

    既然是自己折腾出来的,那就不是什么大病了。

    “想好就自己吃药,想死就拉倒。”

    纪言郗扔下话把浴室门一关,直接走出了贺肖房间。

    贺肖愣在原地,直到花洒落下的水变得滚烫,他才动了动,把水调成合适的温度。

    纪言郗说他不喜欢黎文清,那为什么他总是对着黎文清笑得那么温柔,为什么会特殊地喊他师兄,还有好多好多个为什么,但贺肖现在脑子很乱,没法一一列举。

    他一会儿想着以后纪言郗不会再理他了吧,他们之间应该只会更差了。

    一会又在反思,到底是哪里出了问题。

    其实这个问题,纪言郗回答过了,只是因为他不喜欢贺肖而已。

    但他不想去面对这个事实,自欺欺人地想要麻痹自己,一遍遍地告诉自己总能追到的。

    在知道纪言郗性取向之前,他尚且还能控制住自己对纪言郗的占有欲,但在知道纪言郗性取向之后,那份占有的欲望就越来越强烈,犹如喷发的火山,怎么也压不住,一发就再也不可收拾。

    他每每看着纪言郗和黎文清的互动,都在想,能不能把纪言郗带到一个地方藏起来,独占掉所有,他的喜怒哀乐,他的温柔、他的暴躁……让纪言郗一切的一切都属于他。但现实是,他没法真的把他藏起来。

    纪言郗下楼,想把车开回家,结果发现车钥匙落在贺肖房间里了。他没那兴致再跑上去,于是步行出了院门,顺带把门锁扣上。

    走到院子的墙角拐弯处,纪言郗鬼使神差地停了下来。

    他突然想起来,贺肖回来那天就是在这里见到他的,把他按这面墙上说了句好久不见。

    纪言郗到现在也无法理解贺肖当时为什么会做出那么一个动作,就好比如他现在无法理解贺肖为什么要把他自己折腾发烧一样。

    就为了让他理他?

    他什么时候真正地不搭理他了吗?

    纪言郗觉得并没有。即使知道贺肖对自己的心思,自己也确实是有意在避开他,但贺肖真有事的时候他并没有装聋作哑。这难道还不够吗?

    让他陪陪他?最近抬头不见低头见,还要怎么陪?

    还有贺肖说他厌恶他?这不是胡扯是什么?他什么时候说过他厌恶他了。

    还有怎么会觉得他喜欢师兄?为什么多次强调了黎文清是直男贺肖还是不信?

    好多为什么在脑子里盘旋,心里还有一股莫名的情绪无法描述,混着那股怒火堵得难受。

    第28章 百密无疏也没有意义

    纪言郗突然很想抽根烟,他从来没碰过那玩意,但现在却突然很想尝试一下到底是什么滋味。可也只能想想,他身上并没有烟,也没有打火机。

    纪言郗干脆靠在院墙上,姿势与那天他走后贺肖靠在墙上时的姿态无二。不同的是,贺肖那天低头踢了一块小石子,而纪言郗踢了三块。

    蝉鸣吵得脑仁疼,纪言郗踢走第三块小石子后,仰起头望了望天上那轮没有被搓圆的月亮。

    说实话,纪言郗心里是揪着的。

    贺肖的行为,往深了说,太极端了。现在是因为觉得他不理他就把自己折腾高烧,甚至不惜反复折腾。

    那以后呢?这样下去的话会以后做出什么来?

    纪言郗无从知道,也不愿去想。至于今晚,贺肖接下来会怎么样,是吃药还是顽灵不化,他也不敢去想。

    但他知道,刚刚离开,很大部分原因是怕再不走,贺肖真得再被他削一顿。

    打那一巴掌,气头上是爽了,但火气只要一松动分毫,便被另一种滋味取代了,那滋味揪心的很。该怎么描述这种滋味?纪言郗想了想觉得应该叫心疼。

    是的,就是心疼。也许是因为贺肖发着烧那模样太可怜,那一巴掌下去自己心就揪起来了,再削一顿,心疼的也还是自己,毕竟再怎么说贺肖也是自己疼了二十来年的人,打在他身上,疼在自己心里。

    呼……贺肖啊,也就你能这么磨我了,我上辈子应该欠你的。

    贺肖撑着眩晕混沌的脑袋洗了个热水澡,出来后目光扫过地上的制冰盒。

    百密一疏。但,即使百密无疏,也没有什么意义。

    纪言郗走回家上楼时黎文清刚好下楼,后者明显一愣。

    “你刚刚不是开车出去了吗?”

    纪言郗抬头发现黎文清站在楼梯上,撑了个不至于太难看的表情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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