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了,打断林颂安,冷声道:“闭嘴,快点。”

    这话好像起了反作用。

    谈宁再也不敢说“快点”了。

    结束时谈宁望着车顶发呆,昏暗中林颂安手腕上那只宝石蓝表盘的机械表,映着微微冷光,谈宁把视线滑到一边的车窗外,月色正浓。

    谈宁时常觉得分裂,他面前这个无赖的林颂安和刚刚课堂里的那个矜贵又高傲的林颂安,真的是同一个人吗?

    甚至,他时常想,此刻的林颂安和一年多前的林颂安是同一个人吗?

    *

    一年多前。

    三月初的某一天,温度还没回暖。

    冷风将枝头枯叶吹落,一片萧条景象。

    谈宁从学生家里出来,风灌进衣领,他把围巾从包里拿出来系上,这是他这个星期最后一次家教任务。

    其实有些累,但谈宁最近想淘汰原来的二手笔记本电脑,换个新的,需要五千多。于是在刚刚的补课结束之后,他有意无意地询问学生家长,有没有其他需要补课的学生可以介绍给他。

    学生家长想了想,一拍大腿,说:“有一个,今年初二,家里特别有钱,换了好几个老师都不行,你要不要去试试?”

    初二的学生,在私立高中读书,姓林,父亲是天河集团的副总。这是谈宁在见到林淇之前,了解到的全部信息。

    他和林淇家长联系上之后,经过之前那位家长的牵线搭桥,十分顺利地通过了林淇母亲那一关。那天天气尤其的冷,谈宁看着地图软件,花了两个多小时才找到别墅区,他按下门铃,保姆出来迎接他。

    林淇母亲从沙发上起身,稍显歉疚地说:“小谈老师,不好意思,林淇还没起床。”

    一上来就碰钉子,谈宁突然明白林淇母亲为什么在通过他的自荐后时欲言又止,原来不是怕孩子不同意,而是怕老师知难而退。

    他在客厅里等了足足半小时,林淇才勉为其难地下了床,去餐厅吃早餐。

    一个还没长开的小孩,五官很漂亮,穿着黑色漫画条纹的睡衣,估计还没分化,头发乱蓬蓬的,还带着点婴儿肥,可眼神却冷冰冰的,凶得超过他应有的年纪,一看就是被惯坏的富家小少爷。

    目测会分化成ga,谈宁分神地想了想。

    他不正眼瞧谈宁,谈宁也无所谓,自顾自拿着林淇的期中期末试卷分析他的薄弱项。

    可林淇一上来就给谈宁来了个下马威,他把试卷和笔记本推到一边,撑着脸对谈宁说:“你要是想赚钱,就别烦我,每天坐着就行,我妈会按时把钱打给你。”

    他冷哼一声:“但你要是多事,别怪我不客气。”

    谈宁只觉得好笑,忍着弯起的嘴角,说:“你要怎么不客气?”

    林淇眯起眼睛,腔调像是在模仿□□电影,还挑了下眉,凶狠道:“我会让你很不好过的。”

    谈宁面不改色地回答:“好。”

    他就坐在那里看一会儿试卷看一会儿手机,完全不顾林淇,就好像那是他的家,十分钟后,林淇咳了两声,试探着问:“你真不讲题?”

    谈宁反问:“不是你让我不要讲的吗?”

    “哦。”林淇躺回床上。

    过了十分钟,林淇又问:“你不就担心我妈进来,看到你在这边玩手机,不给我讲题,你不怕她觉得你一点都不负责任,然后不给你开工资?”

    谈宁翻了一页书,说:“至少今天的钱还是会付的吧,大不了我下次不来了,反正我也不缺你一个学生。”

    林淇腾地坐起来,片刻后又气呼呼地躺回去,也不知是在生什么气。

    他用力把被子踢下床,谈宁视若无睹。

    谈宁就这样心安理得且十分惬意地玩了三个小时手机,时间一到,他就起身离开。

    留林淇一个人在房间里发懵。

    谈宁临走前对林淇母亲说:“林太太,下次上课时间调整一下,推迟一天吧,您先别跟林淇说。”

    “这是为什么?”

    谈宁只说:“我有我的方法,我保证他会听话的。”

    林太太似乎是不太相信,无奈地笑了笑,“让他听话真的比登天还难,,这小子全天下就只怕他堂哥,其余的谁都不怕,我们说话他都不理的,辛苦你了谈老师,你不要有太大压力。”

    谈宁还是那句:“他会听话的,您相信我。”

    第二次来,谈宁依旧直接坐下玩手机,林淇拿着游戏手柄走进来,斜眼看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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