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对视,宋怀净立马就火了。

    “大皇姐,你还真把他给弄过来了!”

    大长公主余光迅速地看了一眼谷祥雨,然后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样子,直接朝着宋怀净走了过去,避着人在他的胳膊上掐了一把。

    宋怀净吃痛,刚要发火,就被大长公主一个眼神给瞪了回去。

    “鞭子是能乱使的吗!”大长公主厉声训斥,“上次打坏本宫的玉菩萨也就算了,如今你竟然伤了人!”

    宋怀净嗤了一声。

    “你给本宫站好!吊儿郎当的像什么样子!”

    宋怀净面子上挂不住,但还是乖乖地站好了,只是那眼神怎么看怎么不服气。

    “大皇姐,你为了一个奴才,至于吗!”

    “谁家不是父母养的,”大长公主一个指头戳在了他的脑门子上,“就你生来是金玉,别人都是瓦砾是吧!”

    “本来就是!他一条贱命哪值得……”

    宋怀净一句话还没有说完,就被大长公主瞪的哑了声,他只好悻悻地蹭了一下自己的鼻子,一脸不耐烦地道:“这事儿算我……反正他没事儿,我先走了!”

    “你走什么走!”大长公主不肯让人得到自己这个傻弟弟的一点的把柄,“你就在我这里住上两天,等皇上回来,你请了罪再说!”

    谷祥雨就这么躺在那里,抠自己的手指甲。

    还真有点儿长了。

    宋怀净一看过去,他立马将手给收了回去。

    宋怀净敛眸,又眯了眼,“大皇姐,你是说让我住在你这儿?”

    大长公主知道他心里又存了坏水儿,便又扯了他一把,一番眼神提醒后,得到的却是宋怀净的不屑一顾。

    大长公主无奈,只能拉他进里间儿。

    谷祥雨看着,面无波澜,他问闵敬植:“太医,我现在能回去吗?”

    闵敬植眼珠子朝着里间滑了一下,小声道:“这得看大长公主的意思了。”

    谷祥雨倒不意外。

    大长公主出来后,将谷祥雨安排去了偏殿,吩咐了几个宫女照顾他,又特别安排了跟随自己多年,在这宫里谁都得尊称一声“常姑姑”的贴身掌事宫女安排他这两天的饮食起居。

    谷祥雨“诚惶诚恐”,“感恩戴德”。

    大长公主对此十分的满意。

    而这对谷祥雨来说,不过是又换了一个地方住而已,也没什么大不了的。

    长公主住的是长春宫,与协宸殿倒是不远,从这偏殿的窗户看过去就能看到协宸殿的红墙,以及屋脊上的吻兽。

    宋止戈鞭子实在是厉害。

    九节龙骨麒麟鞭,训的是世上最烈的赤焰马。

    宋怀净那一鞭子打的实在是狠,几乎是冲着要他命去的,谷祥雨疼的不单是皮肉,那种疼直接渗到了下颚骨里头。

    常姑姑以为他会委屈,又或者是会惶恐,可是都没有,他住在这里就像是住在了一个客栈一般。

    “小谷公公,你要是有什么需要的话,就跟我说。”

    谷祥雨不能转自己的脖子,看向她的时候连身体也跟着转了过去,“麻烦您了。”

    常姑姑看着他,对他多了一些的欣赏,毕竟在他的这种年纪,很少能做到像他这般宠辱不惊的。

    如果不局限于外表的话,她觉得谷祥雨更像是一个经历了诸多是非,被岁月洗涤多年的一个男人。

    他的一双眼睛,若是认真看的话,是有一种沉淀下去的感觉的。

    “您就先休息吧,盈儿会在外面守着,你要是有什么需要的话直接叫她就行,她若是做不了主的话也自有我替你安排。 ”

    谷祥雨点头,表示他已经知道了。

    在那常姑姑走后,谷祥雨就挪着自己的身体,有些艰难地坐到了桌子旁,摸了摸自己上了药的下额,还有被纱布缠着的脖子。

    这时,一个声音却从外面传来。

    “就你这点伤,至于这么夸张吗!”

    谷祥雨心里暗自咬牙咂舌。

    宋怀净自家地方一般走了进来,一双眼刀子似得在他的伤口处打量,凑近之后,甚至想伸手去碰。

    谷祥雨下意识地后退,“王爷。”

    宋怀净哼了一声,道:“伤了脸跟脖子,又不是瘸了腿,规矩都忘了吗?”

    谷祥雨后退一步,照着他的意思,给他行跪拜之礼,头却是低不下去了。

    宋怀净垂眼睨他。

    那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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