股打烂。

    “稚哥给小鱼打电话了吗?”戴子明回他的时候顺口问了句秦晟。

    秦晟“嗯”了一下,“打了,说关机。”

    “没吧。”戴子明也奇怪,捞起江予放在肚皮上的另一只手机,看见顶部的飞机图标,“得,开飞行模式了。”

    秦晟正打算在江予身旁找了个空处坐下,没注意到江予手从肚皮上滑下来,刚准备坐下,就见熟睡中的江予一个鲤鱼打挺猛弹一下,推搡秦晟,炸毛似地说,“手手手——痛痛痛!秦哥你踩我手了!”

    秦晟被他吓一跳,抬脚让他着急忙慌抽出手,江予欲哭无泪地捧着被踩红的右手杵着地面起来,掏出助听器戴上,说,“你们打完了?”

    “打完了。”秦晟很快看一眼他身上的碎草屑,过了会又看一眼,最后还是没忍住伸手帮他拍掉那些碎草屑。

    戴子明见状也帮他拍。

    “庄敛呢?”秦晟忽然说,“不在吗?”

    江予顿了下,低头拍着身上的草屑,偷偷转了下眼珠,语气自然地说,“不在啊。秦哥你突然问他做什么?你不是不喜欢他吗?”

    庄敛刚回庄家秦晟就让他们别和他走得太近,江予不信才过几天秦晟就会改变对他的想法。

    秦晟没回答他最后的问题,戳了下他的额头,恨铁不成钢地说,“你这两天不是和他走得很近吗?”

    “对,没错。”戴子明点头附和,在江予另一边坐下,捅了他胳膊一下,说,“嘶,庄敛好像还真不在。不是,这两天还真是秦哥说的那样,铁汁,你到底怎么想的?你想掺和庄家去啊?”

    “不想。”江予沉默了会,老老实实说。

    庄家现在蒸蒸日上,庄曜身边的那些人也不喜欢庄敛,那些人的家世都比江家好,江予如果一头掺和进庄家,是以卵击石。

    以庄敛敏感的性格,他是不会愿意看见江予随意插手他的事的。

    而且,江予心中还悬着一柄名为“死亡”的达摩克利斯之剑,谁都不知道他会不会死,会死在谁的手里、死在哪儿,所以他不能冒险,只能在细枝末节的地方帮一下庄敛。

    “那就好。”戴子明大大咧咧地说,“其实如果你想帮庄敛的话,我和秦哥都可以帮你。对吧秦哥?庄敛是你朋友,那就也是我的朋友了。秦哥你说是吧?”

    戴子明和江予一块儿看向秦晟,秦晟掀起眼皮看他俩一眼,勾了勾唇角,很淡地“嗯”了下。

    “对嘛。”戴子明笑嘻嘻说,又和秦晟对视了一眼,良久倚着树干,感叹似地说,“小鱼啊,太善良了。”

    他们小鱼就是太心软了,对什么人都好。不知道他爸妈怎么养的,养出这么一个冰心玉骨的小鱼。

    江予也笑,抬眼看着熙熙攘攘的树叶,清透瞳色干净漂亮得仿佛从没见过世间丑陋的阴私。

    戴子明和秦晟不知道。

    除了他自己,没有人知道。

    穿书前的江予其实两只耳朵都听不见,从小失语,从记事起就一直在孤儿院,可是他遇到了很多友善的人,他们都曾经发自内心地帮助他。这些年他看见的都是一个最美好的世界,所以堆叠出来了一个冰心善良的江予。

    包括穿书后,从牙牙学语时期开始,他遇到的都是很好的人。

    ……除了,那个变态。

    第26章

    西城区,某废弃球场,站着许多流里流气的混混。

    高大挺拔的男孩冷着脸从他们面前经过,身上还带着一股医院特有的消毒水的味道。他的指间沉郁地夹着一根烟,烟头在敞亮的白日中燃起一粒薄薄的火星。

    “敛爷来了!”有人急吼吼吼了句,场子里捧场地响起起哄声。

    庄敛那把独特低冷的嗓音压抑响起,“球呢。”

    有人从人群中挤出来,捡起球场的球恭恭敬敬递给他。

    上次那个红发男凑近问,“你的脚,能打?”

    庄敛冷淡瞥他一眼,“嗯”了一声。

    “好吧。”红发男耸了下肩,“金爷知道您特意拆了石膏过来,很感动。”

    月底了,上次来金爷这儿点名要找庄敛的那个人等不及了,要和他来一场球赛。1V1,没有规则,生死不论。

    庄敛冰冷无温地敛着眼皮,球脱离手掌,沉重地拍了一下地面,又弹回他的手上。

    西城区的居民知道这一片很乱,几乎没有人敢往这边走。庄敛漫不经心地拍着球,右手绑了绷带,却几乎阻隔不了掌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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