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节(1/2)

作品:《云中诡案录1:捕蛇人

    听他这话里似乎更带着火上浇油、挑拨离间的意味,徐子轩侧身看了看安灏禹,然后眯起眼轻笑一声纠正道:“灏禹认为其实只有七成。”

    “师兄您和安队之间,果然如传说中那般相互信任。”谢展饶有兴趣盯着两人半响,勾起嘴角自顾自的摇了摇头:“但让我想不通的是,既如此信任,那安队又知不知道,你们一年前暗中调查到的事情,师兄为什么一直不肯让我师父知道?”

    几句让人心惊不已的话让安灏禹有短暂的错愕,这小子竟然知道的还不少!

    安灏禹其实早就发现了这个问题,他一直以为是因为老爸在这个案子上从未给予过任何口头或是实际的帮助,徐子轩才不向老爸提及任何调查进展。可听这小子所言,仿佛原因并不是自己想的这样。但是,不管什么原因,徐子轩既然这么做就肯定有自己的道理。

    这么一想,他便很快冷静了下来,没有选择正面回答:“看来,我爸他老人家竟还有看走眼的时候。”

    “师父当然是不会看走眼的。”谢展挑了挑右侧的眉毛,抬手想拂去那一叶随风旋落在徐子轩肩上的红色:“如果师兄愿意......”

    “我不愿意。”徐子轩异常果决打断了他的话,虽依旧是神情安静的模样,然简短的四个字已将对他厌烦明确表露了出来。

    安灏禹转过身,嘴角勾起不屑笑意,拈起徐子轩左肩的枫叶放在手心里,盯着那只停在半空中的手,眼底凝起了狠厉的光色。

    徐子轩一直极为讨厌别人用非常放肆的目光看他,或是用自来熟的语气和他说话,尤其是这些目光或语气里还往往带着几分说不清道不明的意味,会让他浑身不舒服,安灏禹将之称为精神洁癖。

    若不是想着对方可能带来的重要消息,徐子轩都很想满足安灏禹现在收拾这个人的想法。

    意外的是,谢展手足无措的慌忙垂下了眼睛,像一个闯祸后被老师训*了的学生。而且,安灏禹竟然看出来,他这窘迫的表情并不是在装。

    谢展怏怏收回手,从随身携带的手提包中拿出了一个文件夹放在他与徐子轩之间的空位上,慢条斯理的推了推金丝边眼镜掩饰着脸上的尴尬,开始直奔主题。

    “10月25号,安塬区交警大队的副大队长陈长峰因注射过量毒品死亡。25号晚上,有队员从市里执勤回队里时发现他躺在半掩着门的办公室里,早就没了呼吸,地上有一管注射器,于是赶紧上报了安塬区公安分局。”

    徐子轩原本并不在乎谢展是个什么样的人,但看他现在一脸讪讪的模样,心里在闪过“怪不得安叔叔说他性格有些别扭”时,已经和安灏禹异口同声反问道:“25号?”

    谢展似乎并不惊讶眼前这两人立即抓住此事了的重点,点点头,又从文件夹里拿出现场的照片递过去。

    “死亡时间是25号下午3点10分左右。陈长峰,46岁,云中市安塬区人,曾在省禁毒缉毒总队从事边境缉毒的卧底工作,立过两次三等功和一次二等功。但他这些工作经历和成绩都是绝密,只有我师父和禁毒局局长两人知道。陈长峰十年前离了婚,儿子判给他,因为工作性质原因一直由他父亲带着。”

    “去年,父亲病重,陈长峰这才转岗回到老家照顾。在转岗回云中市安塬区交警大队期间,师父一直委派他他悄悄调查二十三年前的案子,而我则负责他们之间的联系。可一直到前段时间,陈长峰才终于发现了一点线索,但表现的并不十分确定。我们原本约好26号我去安塬区找他面谈,25号就出事了。”

    安叔叔从来都没有对二十三年前的案子袖手旁观,反而一直悄悄在调查?然而,徐子轩却顿时生出了一种非常不好的感觉,这感觉如同一条冷腻的蛇从脚底慢慢爬了上来,攀上身体,缓缓勒住脖颈。

    “按照省厅对警队的管理规定,内部案件辖区应根据回避原则,要么由上一级主管部门直接调查,要么由上一级主管部门指定其他辖区进行交叉调查。可这案子为什么没报给我们市局?”安灏禹同样觉得非常意外,他一把夺过照片一张张翻看着,忽然抬起头:“直接交给厅里了?”

    “师父以陈长峰案或与此前打击的毒品犯罪有关,第一时间让安塬区公安分局移交了案子。经过这几天的调查,暂时未发现与缉毒工作有关,但为了保险起见,还是启动了对陈长峰家人的安全保护措施,同时让我来支队报道,正式将这案子转给市局刑侦支队展开正式调查。”

    说着,谢展又从公文包里拿出了一份红头文件递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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