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节(1/2)

作品:《云中诡案录2.牧羊人

    ,似乎只能是闭上眼睛捂住耳朵,然后哆哆嗦嗦地等待着关门声响起,最后冲到姐姐身边和她抱头痛哭。

    可儿时的日子过得再不好,但优越的家庭条件让袁毅在物质上从未少过什么,甚至得到的都是当时最好的。他吃过很多种糖,可却觉得自己从来没吃过这么好吃的棒棒糖,尽管它包装的很土气,尽管它是杀死自己父母的男人给他的,尽管屋里那两个人已经被刺伤到血流满一地,奄奄一息。

    “小毅,你去街口那边的游泳池外面等我。”

    “你为什么杀死他们?”袁毅站在边上,背靠着关上的屋门,嘴里因为正含着一支棒棒糖而显得吐字有些不清不楚的:“他们也和我父母一样,都是做了那些坏事的坏人吗?”

    “他们做的......”男人抬起手抹了把脸,手上的鲜血擦在下颌和侧颊处,衬得那半张咧嘴笑开的脸如同嗜血恶魔:“更坏。小毅,把你嘴里的糖给我,还有你手里那张糖纸。”

    袁毅不禁打了个哆嗦,却十分听话地把棒棒糖和糖纸递过去,然后打开屋门离开了这里。老老实实地站在文化宫的游泳池外,里面那些玩水的孩子们笑得十分开心,他漠然地听着,不想注意力却被一个正吃着娃娃头冰淇淋的高年级男生吸引了。

    袁毅一眼就认出来了,这个人就是杀死自己父母的男人时常看的那张照片里的那个人。

    ......

    “叔叔,你不是说要在这里找一个人吗?”

    “接不到了。”

    “为什么?”

    男人没有回答,只是从衣服兜里摸出了一枚黑色纽扣,低下头沉默地看着,似乎带着恨意。

    “那叔叔你要带我去哪里?”

    “你想不想出国去?”

    “我想和姐姐在一起。”

    “不行,你已经选择我了,你这辈子就只能听我的话。不然你的姐姐......”

    “我听我听!我想出国!”

    ......

    “他让我和你联系,你如果想做点什么,我们都可以帮你。”

    看向相框里那张与姐姐小时候的合照,袁毅缓慢而坚定的开口:“我要报仇。”

    “报仇?”电话那头似乎轻轻笑了一下:“不惜一切代价?”

    袁毅几乎要将手中的电话捏碎,他点点头重复道:“不惜一切代价。”

    “他当时送给你的那张糖纸还在吗?”

    “在......”

    “袁毅,你为什么会一直保存下来?”

    “我......我也不知道......”袁毅用脑袋夹着电话,然后伸手把相框打开,从背面拿出了一张被压得十分平整的透明糖纸:“只是心里隐隐有种感觉,总会有用的。”

    “确实会有用处。”电话那头的声音一下变得更加低沉了,仿佛带着一种让人无法抗拒的力量:“从现在起,你什么都要听我的。”

    “你,你是谁?”

    “牧羊人。”

    ......

    第24章

    Z省云中市,原县公安局家属区。

    按下手中的录音笔,盘腿坐在沙发上的安灏禹有些唏嘘不已:“真是没想到,老徐,你场景重建时看到的那个站在文化宫游泳池外面的小男孩,竟然就是袁毅。”

    “审讯时他没说实话......”徐子轩忽然抿起双唇顿了顿,过了好一会儿才捏起拳头继续道:“当时他交代的是,凶手把他从别墅带走之后,就交给了一对即将出国的夫妇,他问为什么,凶手回答说要去云中县找个人。”

    已经被冷藏车案搞得焦头烂额的安灏禹一拍脑袋方才想起这茬儿,不禁咬了咬后槽牙:“可实际上,他不仅跟着凶手一起去了家里,而且还亲眼目睹了徐叔叔和孟阿姨被杀害的整个过程。”

    人类是可以被驯养的,而人性可以承受的恐惧则有一条脆弱的底线。当袁毅遇上这个凶残的杀手,他明白对方不仅解救了自己和姐姐,而且还掌握着自己的生命,加之这种“斯德哥尔摩精神症候群”的受害者年纪越小越容易与加害者形成强烈的情感依附,甚至还有将对方当做理想中父母的倾向,最终感激战胜内心恐惧转变为一种崇拜,从而永远屈服在暴虐之下。

    “我已经让支队的素描师去画像了。只可惜,”安灏禹看起来并没有抱多大希望的样子:“那时袁毅年纪还小,又刚刚亲身经历了两场极度残忍的凶杀案,对凶手相貌已经模糊,回国后也没再见过,只能尽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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