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节(1/2)

作品:《云中诡案录2.牧羊人

    尸体旁边的赵伟华、唐延面前,简短的向他们汇报了目前已知的情况。

    “赵局、唐队,这名男性死者名叫李世杰,31岁,已婚,云中九塬区人,钱包、身份证、钥匙、腕上的手表、无名指上的戒指等随身物品均没有遗失,但除了那枚足印,我们没有提取到其他有效痕迹。受害者尸体旁的那把双刃匕首和上起案子的凶器无论是样式、长宽都基本一致,刀柄上也没有发现指纹。另外,现场发现了两枚五四式子弹,一枚射进了附近的行道树树干,一枚已经从睡莲池里打捞出来了,但结合尸表可见三处明显弹孔,推测最后一枚应该还留在受害者体内。”

    “还是那个雨夜凶手?”赵伟华抬眼看刑侦支队的得力干将,咬牙吐出网民们取得绰号问道。

    肖明点点头:“行凶对象也好,案发现场也好,凶器也好,还有那几颗五四式子弹,可以说极为相似。”

    “这么说,凶手是同一人的可能性非常高,但让我想不通的是,为什么女性受害者这次没有受到多余伤害,”唐延习惯性地揉了揉自己的鼻子,若有所思的补充道:“只是被击晕了过去,凶手就没再管她了?”

    话音刚落,转脸就看到方媛正一边收拾着法医工具箱一边招呼警员把受害者尸体装袋,看样子是打算赶紧回支队做进一步解剖,唐延忙喊住她问尸表初验的情况。

    “尸体一共12处刀伤,多处都为致命伤,脖颈处的4处是明显割伤,喉管、气管被割断,左锁骨4处和胸部3处的刺伤都深至胸腔,腹部是被一刀绞穿的,肝脏、小肠等内脏全部流了出来,凶手不仅一心要他死,而且还要慢慢折磨他,下刀重提刀也重,每一处刀口的深浅都基本一致。同时,尸体胸腹部还有3处枪伤,正如刚才小明的推测,最后一枚子弹是深入右侧胸腔了,但没有洞穿身体。”

    “赵局、唐队,”说到这儿,方媛犹豫了一下又慢吞吞的道:“如果这两起案子真像大家推测的那样是同一个凶手,那么我至少可以肯定一点。”

    见她说话的语气带着些意味不明的闷声,赵伟华急忙追问:“肯定什么?”

    忽然,方媛脸上露出了一个看起来并不合时宜的笑:“刘娜身上的伤口和李士杰身上的伤口绝不是同一人所为。”

    Z省省会,平州市平城区,安泽文家。

    天还没亮,安灏禹已经醒了,他眯着眼看了闹钟,4点50分。

    时间差不多。平州离云中有3个多小时的车程,这会儿出发高速一路通畅,不到三个小时就能到支队。

    从床上小心翼翼爬起来,动作利索轻缓,生怕惊动了正在熟睡的男人,然而他刚套上T恤,床头的灯就亮了。

    “要去上班了?”徐子轩迷迷糊糊的嘟囔了一句,翻个身,手臂就不自觉地搭在了他的腰侧,抬眼看去那双黑曜石般的眸子宛如暗夜中闪亮的星辰。

    “嗯。”倒不意外一贯浅眠的人会醒来,安灏禹赶紧回过身去把空调毯给他盖上,握着他的手回答的语气轻柔又温和:“你再睡会儿。”

    自出院回到平州家里休养,除去值班安灏禹每天都乐此不疲的云中、平州两地来回跑,为了不耽误案子,常常早上不到5点就出门,而晚上要差不多半夜才能到家,每天睡眠时间严重不足。

    换了个姿势半趴在床上,徐子轩从眼前匀称精悍的人身上收回目光,微垂了眸子,声音懒洋洋的:“队里不是正在办雨夜凶案的案子吗,晚上你就在云中好好休息。”

    淡淡灯光映在他脸上显出无边旖旎,沉默片刻,安灏禹终归是没能抵住这赏心悦目的祸人模样,情不自禁撑起身子托起他的下颚,一低头就含住了那微闭的双唇。

    “不回家,哪儿来这些福利?”依依不舍放开怀中人,安灏禹说着已经伸手拉灭了床头灯,声音不免有些沙哑却柔声嘱咐道:“听话,再睡会儿。”

    “路上小心些。”

    徐子轩唇角上扬,伸手揉了把留着板寸的脑袋,然后十分听话的翻过身把脑袋重新埋进枕头里,却在心里低不可闻地叹了一口气。

    轻轻闭上双眼,思绪也开始有些浑浑沉沉。

    “捕蛇人”许岚说自己曾经出现在了莲子村灭门案的现场,可为什么记忆中却没有一点儿印象?到底当年在莲子村发生了什么,自己又看到了什么?要不要去尝试用催眠的方法来回忆?

    而谢展对灏禹说的那些话,自己并非是什么先天反社会人格或是先天变态恶魔,这些年来“自以为是的挣扎”不过是误判,又到底是不是真的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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