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节(1/2)

作品:《午夜零时的喵+番外

    下;但这些都好过继续留在这里,为不知哪天就会彻底爆炸的定时炸弹提心吊胆,不可终日。

    有句话他其实说得是对的,深夜的救护车确实是上天给他的预警,提醒他不要贪图一时温暖,连累别人也为他挂心。

    现在这样最好,理由充分且体面,没人想得到要深入挖掘,更不会有人将他偶然一次的昏迷与每夜皆是如此联系起来;他的秘密会被自己带进坟墓里,甚至要不了多久,就连现如今的离开都会被时间美化成不得已而为之,自己这三个天真的队员说不定还会为今日的埋怨感到愧疚,向他道歉——

    季恕终于忍不住,蜷缩着流下一行泪来。

    他不想这样,想要永远留下,留在这个承载了他年少梦想和旧时回忆的地方,为何命运总是如此残忍,从六岁到二十四岁,他想要的,竟然一次也不愿意给他。

    季恕没在房间多停留,知道恐怕今夜剩下几人都不是很想再见到他;他独自一人,将自己打扮包裹严实之后,又胆大包天地搭了地铁去老何家。

    深冬的巷子冷,他敲那扇厚重的大铁门,听见院里响起几声稀疏的狗叫,没过一会儿,老何披着军大衣来开门,见是他,很诧异:“你又来了?”

    他答非所问——因为实在没力气讲今天所见所闻,只道:“您家还有多余的床吗?”

    老何瞬间反应过来,表情复杂,叹了口气,说:“进来!”

    这段特别的缘分姑且给今晚的季恕找到了一个栖身之所,他缩在老何家的客厅喝热茶,腿上趴了只自发跳上来的小猫,老何坐在他对面,慢悠悠地吹茶叶,像是根本没打算问个来龙去脉;还是他自己先憋不住,拐弯抹角地:“您都不问问我怎么了?”

    “哦,”老何盘着狗脑袋,消极怠工,“你怎么了?”

    “……”季恕觉得没劲,把从老何衣柜里顺来的大衣一裹,惊得腿上小猫跳了下去,过了会儿又犹犹豫豫凑近,“我无家可归了,要不我就住这儿吧,我给您交房租,闲着没事还能帮您喂猫喂狗什么的。”

    “驳回,”老何说,“你住了我们小白小黑小花三毛住什么?”

    小白是老何今天新捡来的一条流浪萨摩,在满院瘸胳膊瘸腿的小动物之间健康得像一阵清流,大约只是短暂地跑丢了;此狗不一般,凭借过硬的撒娇能力很快赢得老何的心,这会儿正哼唧着,好像也对此不满似的。

    “我跟它们一起睡还不行吗!”狗嘴夺床的季队长嚷嚷,过了会儿声音低下来,“算了,我开玩笑的。”

    他瘫在那儿不动了,老何挪过来,拿脚尖踢他:“喂,你来真的啊?你上次那个来接你回家的朋友呢?”

    “才不是朋友!”季恕又弹起来,“您不是都摸到名片了,真朋友我随身带名片干嘛?”

    “你们明星不都是随身带这玩意儿么。”

    “那也不是!”

    季恕忽然有些难为情,就好像单纯只是在无关场合提起谢今朝,也如同让对方间接旁观了自己的苦难。

    他在谢今朝面前已经狼狈过太多回,更何况——

    “我已经欠他好多了。”

    他轻轻地说。

    --------------------

    好可怜,谢今朝来亲一百下

    第29章 诊断

    老何不懂他的弦外之音,权当他还在说上次宿醉的事,屋里短暂地安静下来,只能听见小猫惬意的呼噜,和没关的收音机里咿咿呀呀的唱戏声;季恕在这种极度的平和中涌起一些困意,他看了看表,站起来和老何道晚安:“我先睡了,您也早些睡。”

    一直没说话的老何犹豫了一会儿,道:“你要是实在没什么地方可去——”

    “我开玩笑的。”季恕很快地打断他,又笑笑,尽管那笑容淡得几近于无,“就今天情况突然……您都说我是明星了,我当然有地方可去,不用瞎操心。”

    “……行吧。”老何看破不说破,到底是没再提了。

    季恕那副吊儿郎当的样进了房间门就不知所踪,他靠在房门上,叹出的气化成一缕浅白的烟,突然想起什么,从口袋里摸出个被揉皱的纸团,借着老何家昏黄的灯光仔仔细细展开;白日里被钟悦揉废纸一样丢在他脚边的签名海报现在满布折痕,他出神地盯着谢今朝签名看了一会儿,心想,自己还真挺不是东西,要来了也没能好好珍惜。

    他忙忙碌碌地,将海报摊平了放在桌上,又从地上捡了几个石子,隔着纸压在上头,好像这样就能


    第28节(1/2),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