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节(1/2)

作品:《午夜零时的喵+番外

    他握着酒杯愣神,想下午对方说的那句意有所指的话,冷不防被撒疯的钟悦拍了下肩膀,后者打了个酒嗝,滔天的酒气熏得他皱眉,转头叫旁边的慕鹤轩:

    “老幺,你把他们俩酒杯给收了。”

    靠谱的老幺慕鹤轩点头,却被搂着季恕的钟悦给打断了,这厮喝多了比正常时还要二百五:“不、不许收!老大,咱们不醉不归昂!”

    “醉你个头!”季恕骂他,“你把杨哥说的话当耳旁风是不是?喝成这样,明天脸还不肿成猪头了!”

    “我、我乐意!”

    钟悦又打了个酒嗝,把季恕握着一直没喝的那杯酒往他嘴巴边儿杵:“老大,你也喝,天天看你都、都一脸有心事的样儿,问你你又说没事,怎么,还把我们当不当兄、兄弟了!”

    醉鬼钟悦说话不过脑子,偏偏要哪壶不开提哪壶,季恕当即不吭声了,他拿着酒杯,过了一会儿,下定决心似的一口闷了,低声地道:“对不起啊,小悦,现在还不能说。”

    最起码……也要等到一切都结束之后,可是真的会有那么一天吗?

    如果季恕能预料到接下来会发生什么,那他一定死也不会喝下这杯酒:因为钟悦抱着他那酒瓶痴痴地笑,想也知道根本一个字都没听进去;反倒是他自己,喝下这杯酒之后,某种难以名状的燥热渐渐从身体深处升起,热意愈盛,烧得他脸颊都一片晕红,可他分明没有醉。

    这种奇怪的昏沉与眩晕令他有种不太妙的预感,他倏地放下酒杯,玻璃杯与桌面相撞,引得慕鹤轩看过来:“怎么了,队长?”

    “没、没事,”他强颜欢笑,“刚才喝急了,有点晕,我去洗把脸。”

    慕鹤轩不作他想,理解地点了点头,于是他从席间站起,不知自己是怎么维持着正常表情与步伐走出去的;他没进洗手间,走出包厢门的那一刻就戴上了口罩,宽松的外套帽子也被他扣在头上,他头也没回,走出了饭店大门。

    他只想要跑,跑得越远越好,谁都别被他连累,哪怕他要一个人死在帝都深夜寒冷的街头。

    季恕越走越快,到最后几近于跑,口袋里的手机亮着,他临时编撰的蹩脚借口静静躺在和慕鹤轩的对话框里,他不知道对方会怎样回答他,信或不信,他都没有余力去在意;那种燥热分分秒秒地折磨着他,他步履开始踉跄,眼前一片眩晕,最终,摔倒在一条无名的巷边,四周一个人都没有,隐约间仿佛重回车底,又变作那只无家可归的流浪猫。

    “喂!”彻底晕睡过去之前,他看到一张焦急的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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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明天见!

    第11章 回家

    齐胤今天的心情并不算十分美好。

    上午,被早先谈好的合作方摆了一道,说好的主平****家上线临时变成了在它附属平台挂一个礼拜的首发,他拿着早上老婆没吃完的早饭在会议室里和对方负责人大吵一架,吵得唾沫横飞,一口都没喝的豆浆冰得塞牙;

    下午,绕道把呆在家里发霉的谢今朝团吧团吧塞车里去谈封面拍摄,中途又接到那个推拒了好几次的综艺邀请,阴魂不散地非要谢今朝去做飞行嘉宾,他耐着性子解释半晌,对方不依不饶,最后倒是他自己气得要死,率先撂了电话。

    因此,晚上带着谢今朝出来下馆子时,看到那个陌生来电,他最开始是不想接的。

    毕竟齐胤也想不到下午塞给季恕的那张名片这么快就能派上用场,他将电话挂了两次,第三次再响起时已经有点不耐烦,索性接通了,听见对面是个老头儿,说的不知道是哪里的乡音,他费了半天功夫才听懂,对方讲他有一个朋友醉倒在路边,叫他去接。

    开什么玩笑,这是新型的诈骗手段吗?

    他正要挂电话,对面老头好像也急了,一连串叽里咕噜地说下来,只有一句话叫他听懂了,大意是这晕在路边的小伙子手机带锁,浑身上下只有这么一张名片,如果他不来接,那今晚就只能在路边挨冻了。

    名片?

    齐胤总算将季恕和这路边醉汉挂上号,他又问了问那人特征,发觉应该确实是季恕没跑,而那地方正好又离他们吃饭的地方不远,便干脆将没吃完的菜打包了,带着专心啃鸡腿的谢今朝一路风驰电掣,到的时候果然看见一个老头守在路边东张西望,旁边还躺了个年轻男人,走过去拉下口罩一看,果然正是季恕的脸。

    他谢过老人,留了个联系方式,没说自己其实也和季恕不太熟,等老人衣衫褴褛的背影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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